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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叫他,占了阿念那么多年?

    年少的情意,总是单纯真挚。

    江恕快马回了侯府。

    常念温泉里泡着,见他风尘仆仆赶回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然江恕只是平静看着她,伸手试探了试水温,问:“凉吗?”

    常念摇头,抬手摸了摸江恕皱得紧紧的眉头,温热的水珠顺着她雪白如玉的手腕往下滑,滴落莹白.精致的锁骨。

    江恕的眸光,几乎是瞬的黯了。

    温泉池四四方方的,边上置了一方晾衣架,热气缭绕,两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变得迷蒙。

    倏的,“扑通”一声,水花四处溅起,平静的水波,也乱了。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太医说不能沾水的!”常念急急说着,要推江恕上去。

    江恕一点儿也不在意,只是拥着她,手臂的力道慢慢收紧,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未说完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水波剧烈晃动起来,打湿衣架上单薄的寝衣,漂浮在池面的花瓣也随着滚动荡漾的水流拍拂到身上,时轻时重的,捣碎了花汁,融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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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雪停,使臣队伍离开西北。

    水云换下袒露妖娆的裙,也洗去了脸上浓艳的妆,不动声色离开队伍,回城西八尺巷之前,她一身素衣裙,来了趟侯府。

    本不是张扬耀目的存在,偏躲不过房嬷嬷那双锐利精明的眼睛,尤为还是从书房出来的,嬷嬷深宫几十载,无数种念头都冒出来了。

    这件事,房嬷嬷自然要和她的小殿下透露,此行来之前,娘娘也是千叮咛万嘱咐,除了要照看好身子,另一个要紧的,是万万不要真心错付。

    常念听完,拧眉思索了下。她相信江恕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可也不会怀疑房嬷嬷故意嚼舌根生事,这便有些犯难了。

    好端端的,忽然有个女人去了书房,而且来去悄无声息,越想越不对呀。

    当夜用晚膳时,常念有些心不在焉。

    菜肴丰盛,桌上还有盘饺子,两小碟的醋和料汁。

    常念看着,忽然心生一计。她把装有陈醋的小碟子往对面推过去一点,推到江恕面前,皱眉道:“我不吃醋的,酸酸的,真讨厌。”

    江恕瞧着面前的醋,也微微皱起眉:“难不成我就吃?”

    常念稀奇地“噫”了声,这个糙汉能不能听懂她的潜台词啊?她觉得不能,便声音大了些地道:“你不吃谁吃呀?反正我不吃。”

    谁知江恕当下就叫来布膳的仆妇,冷声吩咐:“日后陈醋一类不得摆上来。”

    那仆妇急忙应是,这就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