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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念,别着急,听我说完。”江恕低沉醇厚的声音,永远不徐不疾,胸有成竹。

    常念看着他,内心忽然安定下来。

    江恕道:“不论他是何种打法,我已决意彻底吞并。至于京城那边,端王没有十足把握,断不会轻举妄动,眼下,安城已留守五万精骑,随时可出发,供豫王所用。情况紧急时,大军至少还能抽调出五万兵马,解京城之困,足矣。”

    西北的兵马,常年累月作战操练,从不懈怠,远比京城安享和平只巡逻守卫的将士强盛,说是一个顶俩,也不为过。

    “可……”常念担忧道,“你怎么办?抽调出这么多人,前线抗战的将士所剩不多了啊,倘若此时东月改变策略大举进攻,西北岂非危矣?”

    “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第二件事。”

    本来,江恕不预备告之常念这些繁琐复杂的谋划。一则,她身子弱,知晓后恐怕要担忧,夜不能寐;二则,其中与她牵扯过深,关心则乱。可是不与她说,她就不会察觉了吗?江恕知晓,京城的消息送到西北的同时,有一份是单独送到朝夕院的。

    有时候,隐瞒带来的猜忌与怀疑,并不比坦诚相见的忧虑要好。

    思量再三,他还是道出口,好叫阿念安心:“东月兵强马盛,实力不可小觑,西北大军应战,兵力之上,靠智谋取胜,邻国天漓,同样不容轻视,西北与之联手,前后夹击,如虎添翼,抽调出去的十万兵马,便算不得什么了。”

    常念忍不住抱住他,再度哽咽:“夫君,我,我替哥哥谢过你,日后我一定报答……”

    江恕的食指抵在她嗡动的唇瓣上,嗓音微沉:“一家人,不言谢。”

    常念眼眶湿润,用力点头。江恕珍爱地亲亲她湿漉漉的眼睛,“下次不许说这种胡话了,否则——”

    “呜呜不说了不说了。”常念立时答道,抱住江恕贴贴他脸颊,亲密无间。

    她只是没有料到,前线军情如此吃紧,他还能为自己谋划这么多。

    江恕倒不是要吓她,见状心中一软,无声叹口气,没脾气了,温声哄着道:“罢了,说了也无妨。”

    嘴长在阿念身上,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好了。

    常念轻咳两声,脸颊有点发热。江恕干燥温暖的掌心抚上来,更烫了。

    江恕不由得打趣她:“怎么?碰一下,就要着火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