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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耳朵,清冷而沉:“究竟是什么原因?”

    那大夫道:“她似乎两日未进食了,应当是饿的。”

    北湛:……

    赵曳雪:……

    空气变得沉默,她悄悄睁开眼,站在榻边的男人似有所觉,转头看来,两人的视线对了一个正着,于是空气变得更加沉默诡异了,几近凝固。

    那大夫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望望北湛,又望望赵曳雪,踌躇道:“殿下,那……小人先告退了?”

    北湛嗯了一声,大夫如蒙大赦,连忙收拾了他的药箱离开了。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赵曳雪撑起身子坐起来,忽觉右手腕传来些许隐痛,低头一看,雪白的腕子上赫然几个指印,红里透着青,看起来十分吓人。

    纵然她刚刚晕倒,也不可能摔成这样,其罪魁祸首是谁,简直不必多想。

    北湛的视线也落在她的手腕上,停顿片刻,才坦然道:“是孤做的。”

    语气平静,毫无愧疚之意,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赵曳雪却福至心灵,领略了他的意思,道:“你以为我是假装晕过去的?”

    闻言,北湛抬眼看向她,略深的烟灰色眸中闪过几分讥讽的意味,他冷声道:“你不是一向如此?撒娇耍痴扮可怜,无所不用其极,我被骗了一回,难道还要被骗第二回 么?”

    赵曳雪不说话了,只轻轻揉着青紫的手腕,从榻上下来,北湛却转身去了书案旁,一边端详着舆图,口中淡淡地道:“你若是没事,就自行离去吧。”

    赵曳雪走近几步,轻声道:“我有事与你说。”

    北湛展开舆图,头也不抬,漠然道:“没空。”

    赵曳雪站在书案旁,略略俯身,手指轻轻搭在桌沿上,望着他的眼睛,耐心问道:“那太子殿下何时有空?”

    北湛不答,赵曳雪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直到他终于放下舆图,抬眼看过来,他虽是坐着的,姿态却依然居高临下:“说。”

    赵曳雪微微垂首,她的眼角天生下垂,细细密密的眼睫如蝶翼一般,在日光下投落浅浅的影子,看起来可爱温顺,令人怜惜。

    她斟酌着措辞,说明来意:“我之前有一个婢女,她年纪小,做事有些毛躁,但是心地纯善,没什么心眼,若是不慎冲撞了太子殿下,殿下大人大量,还请不要与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