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轻轻咦了一声,讶异道:“这是谁的香包?”
晓烟有些紧张地摇头,道:“它就是在地上的,我路过时不当心踩了一脚,不是姑娘的吗?”
玉茗撇嘴,道:“这香包做得也太难看了些,怎么可能是主子的?”
她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迟疑地看向赵曳雪:“主子,这个是……”
赵曳雪收回目光,淡淡地道:“是太子殿下的,你们找个人送过去吧。”
几个婢女面面相觑,因她说的是梁语,只有玉茗和那个叫晓烟的婢女听懂了,她忙道:“奴婢去送吧。”
晓烟捧着香包去了正院,太子殿下已上朝去了,她只好把香包交给了相熟的婢女,那婢女啊呀一声,接了过去,道:“我今儿还问起她们这香包去哪里了,原来是被你拾去了。”
晓烟解释道:“是落在赵姑娘的院子里了。”
那婢女带着几分好奇问她:“听说殿下特意挑了你去伺候她,这位新主子脾性如何?好不好相处?”
晓烟想了想,道:“赵姑娘很好说话,是个好脾气的人,她还会作画,画得可好了,就跟真人一般。”
那婢女轻呼一声,道:“可见她是个多才之人,模样又生得好,怪道殿下喜欢她,这还是破天荒地头一次呢。”
她说着,又故作娇嗔道:“这样的好差事竟叫你白捡了去,可羡慕死我了。”
晓烟笑道:“还说我,你伺候殿下,不也是好差事么?多少人羡慕不来呢。”
“哎呀,”那婢女四下看了一圈,见无人过来,才放轻了声音道:“殿下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一天天没个笑模样,瞧着冷死个人,那张脸沉下来,喏,能耷拉到胸前去。”
她还学着北湛,伸出两个手指拉着脸往下撇,道:“特别是今天早上,娟儿给殿下打水净面,不当心把水洒在了他的衣襟上,他看了娟儿一眼,娟儿当时就被吓哭了。”
晓烟感叹一声,道:“还是赵姑娘脾气好。”
“谁说不是呢?”那婢女又神神秘秘地小声道:“还有啊,殿下今天早上起来,脸上还有一个印子,特别清晰,用冰敷了都没消掉。”
晓烟好奇问:“什么印子?”
那婢女伸出一只巴掌示意:“喏,你说呢?我们几个都在猜是谁打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老虎嘴边拔毛……”
正说着话,两人的目光下意识落在那个香包上,晓烟默默咽了咽口水,道:“说起来,前些天祈总管惹怒了殿下,被赶出了府,好像也是因为这位赵姑娘?”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