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北潇潇吃惊地张大眼睛:“皇兄没给你吃吗?他明明说——”
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了嘴,眼中透出几分慌张的神色,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曳雪的眉尖微蹙了一下,倒是没追问,将沏好的茶推到她面前,故意淡淡地道:“我并不知道有什么药,或许他求来了,给别人吃了吧。”
听了这话,北潇潇果然急了,立即解释道:“不是的,皇兄就是给你求的,这么冷的天气,他都愿意跳进湖水里去,除了你之外,他还会为谁做到这个地步呢?”
赵曳雪面上浮现几分愣怔之色:“什么簪子?跳进湖里又是什么意思?”
……
北湛下了值,已是深夜时分,下了一日的小雪,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冰,他方回到太子府,便有人来禀报,说晏一回来了。
北湛一边除去大氅,立即吩咐道:“让他去书房。”
不多时,晏一便挟裹着一身寒气,从门外大步跨进来,向他拱手行礼,北湛摆了摆手,道:“辛苦了,一路可还顺利?”
晏一没言语,先是在书房门口检查一番,确认无人之后,才把门合上了,北湛见他这般慎重,剑眉微微皱起,直到看见晏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他接过来看了看,信上画了一片小小的竹叶,火漆完好,看起来没有被拆封过。
北湛没有立刻拆开,而是道:“这信是何处来的?”
晏一低声答道:“是东隼带来的。”
北湛以指尖轻轻捻了捻信封的质地,表面粗糙,但是仔细摸着,在竹叶的位置有几处略微的凹凸不平感,信是真的。
晏一上前一步,道:“殿下,这封信是属下从燕子巢里找到的。”
北湛倏然抬起头,望着他,声音微沉:“东隼呢?”
晏一道:“失踪了,属下打听了一圈,听说他从去岁的十二月起就没再出现过,他的屋子里有被翻找过的迹象,只是再没有多余的线索,东隼估摸着是死了。”
北湛沉吟片刻,道:“十二月之前……赵玉磬为何在那时候来信?”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一动,迅速拆开了信上的火漆,匆匆阅读起来,晏一亲眼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变了,从平静转为吃惊,尔后变得震惊,同时又浮现出懊悔与痛色,简直精彩至极,在一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太子殿下面上,看见这么多表情变化,晏一都有些好奇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