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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羡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不是与他不对付么?怎么这会倒替他担心起来了?”

    赵玉然撇了撇嘴,道:“虽然他总是挤兑我,说话也难听,动不动就嘲讽人,可……他毕竟是我皇兄么?再说了,他此时正在领军与烈国作战,若是淑妃之事被他知道了,军心不稳可如何是好?”

    姒幽想了想,道:“我倒觉得,此事不一定会立即传到边关去,除非有心人故意为之。”

    赵羡却并不担心,他直言道:“与烈军交战正在紧要关头,无论如何,父皇都不会让这消息传到赵振耳中的,这也正是淑妃被害之后,父皇不欲宣扬的原因,只有那些大臣们……”

    他说着,轻哼一声:“平日里无风也要掀起三尺浪,如今就更不必说了,难免有几个浑水摸鱼,心怀鬼胎之辈。”

    赵玉然忧心忡忡道:“那该如何是好?”

    赵羡看了她一眼,道:“自有父皇操劳,你跟着操心个什么劲?已是夜深了,你还不去睡?”

    赵玉然即便是不想去,但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毕竟是晋王府,她若不想连夜被送回皇宫,就只能听赵羡的话了。

    赶走了赵玉然,姒幽才对赵羡道:“有人托我将一样东西转交给你。”

    赵羡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是谁?”

    姒幽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信来,道:“是含芳宫的宫人,你看看便知道了。”

    闻言,赵羡微微诧异道:“你去了含芳宫?”

    姒幽点点头,赵羡接过那信,目光在信封上停留了一瞬,落在封口处:晋王赵羡亲启。

    字体娟娟,显然是出自女人之手,赵羡看了一会,才启开了火漆,信被拿出来的那一刻,姒幽闻见了一阵清幽的墨香,还伴随着清苦的药味,萦绕在空气中。

    赵羡的目光落在了信纸上,上面写满了字,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很快便将一整封信都看完了,眼里泛起惊疑之色。

    姒幽见他神态有异,便问道:“怎么了?淑妃写了什么?”

    赵羡将那信递给她,眉心皱起,慢慢地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淑妃,这个女人果然厉害!”

    姒幽接过信来,赵羡知她识的大齐字不多,便解释道:“我起先以为淑妃之死,是赵瑢所为,但是在这信上看来,却并非如此。”

    “她确实是被蛊杀死的,不过,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那蛊是她自己种下的。”

    ……近年来身体不济,药石枉然,月前一夜,忽见贵妃入梦来,夜半惊醒,深知大限将至矣,余生而茫茫然,自知过往所作所为之事,愧对于心,每每夜深之时,皆不得入眠,悔矣。

    久居后宫之中,数十年来,见惯人心沉浮,昔日我以他人为鱼肉,今我亦同之,可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