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法,眼看劝不住,却也不忍心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宫人被活活杖杀,想起这里距离慈宁宫近,便索性派人去请了太后来。
赵玉然深受靖光帝宠爱,性情骄纵,脾气执拗,她是管不了的,但太后自然能管得住。
太后听罢这话,眼底闪过几分了然之色,她摆了摆手示意,皇后迟疑片刻,摒退了随行的十数名宫人,这下在场的所有的闲杂人等都退下了,剩下的唯有太后、姒幽、赵羡与皇后等人,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宫人仍旧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太后对赵玉然道:“好啦,说说,因何事如此生气,非要她们的性命不可?”
赵玉然低头看了那两人一眼,撇了撇嘴,冷声道:“她们该杀!”
她鲜少有如此生气的时候,但即便是生气,她也不肯说出原因,太后便道:“哀家就在这里,替你做主,她们若真是该杀,哀家自然不会偏袒她们,难不成你还信不过皇祖母?”
皇后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又闭了嘴,赵玉然犹豫了许久,又将目光投向姒幽,道:“阿幽也要我说么?”
姒幽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道:“我自然是与皇祖母一样的想法,你只管说便是。”
而赵羡在一旁听着,从赵玉然的态度里寻摸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赵玉然道:“我路过时,正听见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宫婢在议论你,说一些编排是非的话。”
姒幽不解道:“议论我?”
而赵羡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她的手握紧,赵玉然含糊道:“就是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说出来不好。”
她说着,又瞪了那两名宫人一眼,生气道:“看来是坤宁宫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你们竟敢随意编排起主子来,今日撞上了我,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你们!”
听了这话,皇后表情尴尬,一副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的模样,只能无奈地看着那两个宫人,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两人究竟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才触了赵玉然的霉头。
赵玉然不肯说,她便要亲自问了,道:“你们究竟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公主如此生气?”
那两名宫人伏跪在地上,数九寒天,手足冻得已是麻木无比,犹如针刺,听了这话,一人便嘤嘤哭泣起来,另一人惨白着脸,低声解释道:“奴婢……奴婢两个只是随意说了几句,万万没想到会如此严重,是奴婢妄言,请娘娘饶命!请娘娘饶命!”
皇后头大如斗,冷着声音道:“哭什么?说来给本宫听!”
她声音颤颤道:“奴婢也是从别处听来的,是说……是说晋王妃娘娘……会用蛊术……奴婢发誓,奴婢是听别人说的,这话真的不是从奴婢口中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