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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正面对着那人的简友朗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还带着十分明显的厌恶,故意阴阳怪气地道:“哼,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大人!谁不知道你们御锦卫见官大一级,该是我们这些老骨头给你行礼才对。”

    正悄悄观望的沈修又是一蹙眉。只不过,他这次皱眉的对象是简友朗。

    虽然他也不爱跟御锦卫打交道,觉得御锦卫的人就像是一群狗仗人势的疯狗。可比起御锦卫来,他更讨厌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人。

    要说就好好说,不想好好说了,撸起袖子打上一架岂不是更加爽快?

    沈修抬手揉了揉鼻子,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回去得了。

    毕竟两边都是他不喜的,又打不起来。谈论的还是王候那阉人,怎么想都让人没了想要继续听墙角的欲望。

    然而,未等他做出决定来,穿着斗篷的那人已经轻笑出声了。沈修的注意力刹那间又被那头给引了过去。

    “简大人真会开玩笑。您为大杳鞠躬尽瘁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还没出生呢。您就算当真要行礼,我们也受不起。”

    清脆的嗓音笑意依旧,语气竟还给人一种真心实意的感觉。就好像,嗓音的主人确实是这般想的一般。

    沈修顿时就有些困惑了。

    在想了想同僚们那媚上欺下、奸邪狡诈的评价,又看了看已经走到了简友朗面前站定的人,沈修费解地琢磨着,该不会是自己认错人了吧?

    而就在他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那个穿着斗篷的人已经好声好气接着问道:“简大人,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再问最后一遍。那东西,你给是不给?”

    简友朗冷笑一声,怒声道:“那我也再回答最后一遍!明日早朝,我定会将奏折当面呈上,弹劾王候!”

    “行吧。既然简大人已有决定,那就……”那穿着斗篷的人嗓音里笑意依旧,同时还带出了几分无奈。

    说话间,对方又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要跟简友朗说什么悄悄话。

    沈修下意识地又往前挪了一步,刚想仔细听听那头的悄悄话,便听简友朗忽而一声惨叫,连眼睛都瞪大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怎么了怎么了?!

    沈修一愣,顿时有些焦急,终于还是忍不住小跑了几步,蹿到了拱门里头回廊的柱子后,借着周围树木的遮挡,又一次探头瞧去。

    这一看,他登时便惊呆了!

    那穿着斗篷的人哪里是说什么悄悄话!此刻她的右手正贴在简友朗的腰侧,刚刚还在手上把玩的短刀已经彻底没入了简友朗的腰间!

    那血液迅速漫延出来,染湿了简友朗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