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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问着话,竟是当真拧紧了眉,露出了不解叹息的表情。

    若非沈修也算是将这件事看了个大概,此刻听着她这满含惋惜的话,都要以为这是简友朗主动要他们刺自己的了。

    地上的简友朗明显也被叶殊这话给气到了,他明明已经脑袋发昏了,却还是努力地瞪着叶殊,想要表达自己的愤怒。

    可惜,他这举动落在叶殊眼里,却依旧是眼睛半睁半闭的半死不活状态。

    叶殊也没想等简友朗回答。她只是看了对方一眼,视线便又落回了自己的短刀之上。

    而她口中的话,却还在继续说着:“您啊,也别不服气。咱们做臣子的,自然是陛下好了,咱们才会好。就冲您想要上书让陛下为难这一点,您这一刀,也不算白挨。”

    “您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老臣了。下官不才,却也想奉劝您一句。您这乌纱帽来得也不容易。若是最后丢了乌纱,没了脑袋,未免可惜。”

    叶殊口中说着可惜,就连语气也满满都是惋惜感。

    可偏偏她的动作却依旧漫不经心,在将短刀上的血迹擦完后,随手就将帕子递回给了夏冬。

    等到夏冬接过了帕子,她才拿出了刀鞘,边将短刀归鞘放入怀里,边忽而变得语气凉凉,道:“当然,如果您非要寻死,那也无所谓。总归不过是我们御锦卫的兄弟辛苦一些,送您一家老小下去团聚罢了。”

    抄……抄家?!

    偷听的沈修一愣,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从刚才听到现在,沈修已经整理出了这事的大致经过——这事无非就是简友朗要在朝会上上书弹劾御锦侯王候,却提前被赵恒衍知道了。于是,便有了叶殊他们围堵简友朗的事。

    可就为了弹劾这种事,叶殊言语间竟然扯上了抄家?!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沈修这边情绪起伏不定,叶殊那头对此却毫无所觉。

    在将短刀往自己怀里一揣后,她的手状似随意地往下,放到了自己的腰封之上,垂眸看向简友朗,道:“今日这话,还望简大人能记到心里。这般,您能安稳,我们也轻松。否则的话……”

    叶殊这话越说声音越低。

    沈修在那头只能瞧见叶殊的笑容变得愈发柔和,却听不清她究竟说了什么。

    沈修担心叶殊会突然对简友朗下毒手,心有记挂之余,人也不自觉地往外挪了一下。

    哪知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还笑得柔和的叶殊突兀地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鞭子,看也没看地抽向了沈修刚刚所在的位置!

    这一招来得突兀至极,沈修压根就来不及思考,立马条件反射般地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那第一鞭!

    叶殊也从未想过能一鞭将敌人给解决了。

    在一击落空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将鞭子打横一扫,试图将那个跳出来的人影给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