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沉吟了一下,才道:“暂且不用。但是从今天开始,多留意一下外司的动静。”
都是当过御锦卫的人,夏冬一听叶殊这么说,便知这事八成是与赵恒衍的吩咐有关,不宜外传。
他也不问了,只是道:“我明白了。不过,头儿,你至少给我透个信,让我知道你们两个跟王候有没有仇吧?不然我若是糊里糊涂的,日后一个不小心遭了王候的毒手可怎么办啊?”
这个问题沈修心里有数,张口便应道:“没仇。”
叶殊则是停下筷子想了想,才低声道:“应该没仇吧。”
沈修和夏冬闻言微讶,不太明白叶殊为何不确定。
只不过,沈修虽有疑惑,却并不是十分在意。而夏冬却是颇有追问到底的架势。
“头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怎么会是‘应该没’呢?”夏冬不满地反驳了一句。
可话音刚落,他自己便忽然有些想明白了叶殊为何这般说。遂又补充了一句:“你这叫我到底是防备好还是不防备好啊?”
在夏冬看来,这一句“应该没”,便已表明了叶殊觉得她自己跟王候没仇,却不确定王候是否会认为他与自己有仇。
夏冬也就干脆跳过了过程,直接问结果了。
可惜,他这个问题,叶殊还是没法回答。
那次见面,叶殊能察觉到王候那似有似无的试探。可她却琢磨不准王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若是王候当真与赵恒衍站对立面,那他又为何还要装模作样地请她和沈修过去?直接杀了他们两个不是更加直接吗?
可若说王候其实并没有跟赵恒衍抗衡,那外司的人嚣张跋扈,王候对赈灾银两动了手,赵恒衍对王候恨得牙痒痒也都是事实。说他没蔑视帝王,正常人都不会信。
如此一来,王候这态度可就叫人捉摸不透了……
叶殊越想,眉头便皱得越紧,这想着想着,思绪便不自觉地跑偏了。
“夏冬。”叶殊习惯性地喊了夏冬一句,才转头看向了他,问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都说王候目无君上,权势滔天,肆意妄为,乃是不折不扣的奸佞之徒,是个权臣。可是,他掌握的是御锦卫外司啊!”
“御锦卫自古以来都是当今圣上的耳目。天下消息尽皆落于御锦侯之手,方才由御锦侯选择性地交于陛下。若是王候当真不将陛下放在眼中,陛下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外界的消息?”叶殊压低了声音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