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鸠与彼方并肩走进来院子时,瞧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洛鸠不禁转头看了一眼彼方。可惜隔了个面具,她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于是,洛鸠只好又收回了目光,一声不吭地与彼方一起到了沈修的跟前站定。
身前黑影笼罩下来,出着神的沈修一下子就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了洛鸠和彼方。他都无需对方发问,便已轻叹一声,道:“一天一夜了,她还是不肯理我。”
彼方垂眸看着沈修没有言语。
洛鸠则是沉默了一瞬,便绕过了沈修走向了房门。边从怀里拿东西边道:“她不理你,你难道就不会自己进去?这般傻乎乎地在外头坐着,是想当块望夫石吗?”
沈修的视线不自觉地随着洛鸠移动。对于她这番话,他完全没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念头。
不过,他也没认下洛鸠的这个评价,而是略显委屈地解释道:“洛前辈,不是我不进去,而是叶殊她这次已经是彻底不想理我了,连门都上了门栓。”
说起这一点,沈修便觉忧心。
先前叶殊虽说也是死气沉沉,看上去伤心过度。可那时候她至少还愿意让自己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还会问一问叶倾秋的情况,也愿意听自己的反驳。
可现在倒好!叶殊直接将他拒之门外,显然是连听都不愿意听了。
他在这外边坐着的时候甚至在想,叶殊会不会是因为他点了她的睡穴而恼了他了。又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恨上了他。
不过,想到最后他发现,就算叶殊真的会因此而恼了他,他也依然会选择点对方的睡穴!
因此,沈修担心归担心,却完全不觉后悔。也就是在面对着洛鸠这个叶殊的师父时,他的言语间才会忍不住带出了些许委屈的感觉来。
而关于这一点,不管是洛鸠还是彼方,心里头其实都是清楚的。
这些天他们两人,一个忙着治疗叶倾秋,顺带帮金贝的百姓和将士看看伤。另一个忙着处理金贝城内的内应奸细,还要追踪逃跑的项趋阳。
以至于,两人虽然都挂心叶殊的情况,却愣是没能挤出多少时间过来探望叶殊,最后就只好拜托给沈修了。
现在沈修似乎是因此而被叶殊不待见,洛鸠和彼方两人也都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还不约而同地起了有机会会帮沈修说两句好话的念头。
可这也并不妨碍他们对沈修在外头枯坐的行为表示看不上。
洛鸠先是忍不住回头嫌弃地看了沈修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
可最后,她还是没有将自己对他那不知灵活变通的行为看法给说出来。而是回过头,拿出了一把匕首开始往门缝里伸进去,尝试着切断里头的木栓。
彼方暂时没什么事做。又见沈修又还在略显委屈地看着洛鸠,显然是在等着他们应阿虎。他顿时略一沉默,还是出声问道:“你难道没想过从屋顶进去?以你的武功,即便是要掀了屋顶坐房梁,也定然有本事做到悄无声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