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柳舒钰这话,竟然不是跟她说的。或者应该说,需要回答柳舒钰的,并不是叶殊。
“可不是嘛。这御锦卫的侯爷往日里厉害得紧,现在不还是被我们吊在了这里,威风不起来了!所以说,什么朝廷鹰犬,大杳之眼,还是不如咱们教主厉害!”
叶殊循着说话声看了过去,瞧见了两个站在一旁的天昭弟子。
从对方那正在放下去的胳膊来看,刚刚开口的应当是眼角有颗黑痣的那个人。
“对对对,咱们教主无人能及!寻常人等自然比不过!哪怕是这什么大侯爷,也照样只有被抓的份!”
叶殊思考间,另一个天昭弟子也开了口,一番话听着像极了奉承,可偏偏他们两个眼中那崇拜的神色真的不能再真。
他这是……带了两个死忠的弟子啊……
叶殊脑海中转过了这个念头,柳舒钰已经轻笑着摆摆手,回头对着他俩道:“行了行了,这些话说给我听着高兴就行,出去后可别随便说。要是碰上那些武功差点的倒也无妨。可若是正好撞上某人,小心以后没机会说笑。”
两个天昭弟子被柳舒钰这话提醒得有点儿懵,不自觉地先对视了一眼,而后才一起行了一礼,齐声道:“属下紧记教诲!”
“嗯。”柳舒钰点了头,算是给了点回应。
而后,他又将目光落到了叶殊身上,忽而又笑了,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金言,这个是金行。他们两个日后负责你的饮食,跟你接触肯定很多。”
柳舒钰这番介绍十分自然,自然得仿佛叶殊是他的客人,而非被锁起来的阶下囚。
金言和金行两人被柳舒钰这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在柳舒钰介绍后,他们还有种冲动要顺势行礼,避免失了礼数。
不过,这种冲动在看到被吊着的叶殊后又消失不见,只余下满心的困惑。
叶殊倒是明白柳舒钰这是何意,还顺着柳舒钰所指,将名字和人对应了一遍,才轻笑一声,故意道:“如此正式地给阶下囚介绍弟子,是想让我报仇的时候别找错人了吗?”
叶殊已经昏迷了许多天了。此刻一讲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早已变得沙哑,嗓子更是干渴得很。
可她却愣是没将这些不适说出来,反而是强忍着说完了话,才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嘶,这嗓音可真难听。”柳舒钰伸手掏了掏耳朵,留意到她这舔唇的动作,故意用着嫌弃无比的语气对着眼角有黑痣的金言道:“金言,给我端杯水过来,要大杯的。”
“是!教主!”金言不太明白柳舒钰想干什么,不过还是二话没说便先应了,又麻溜地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水,端起来小跑回了柳舒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