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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厮杀声与嘈杂声仿佛很远,又仿佛就在身后。

    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守卫着皇宫的护卫们心中的茫然随着逐渐响亮的厮杀声而冒出,又在西城门和北城门方向冒出的火光和浓烟中增强。

    “王!您不能逃啊!我们北阳只有战死的雄鹰,没有逃亡的丧家之犬!”一彪悍的男子单膝跪在了地上,对着黄袍玉带的北阳皇帝萨克拉劝谏着,神情痛惜又愤恨,还有满满的难以置信。

    “大胆!康达将军,你这话的意思是我父王不留下,便是孬种,不配为王了吗?!你这是以下犯上你知道吗?!”一个满脸大胡子的青年怒声喝道,三言两语便定了个罪名。

    “我呸!达娃二殿下你自己贪生怕死,还怂恿王避战!我看分明就是你不安好心,意图让王背上骂名,好借此逼宫成功新王吧!”

    康达将军丝毫不虚,瞪着那青年达娃就是一番质问,句句落在了要紧之处。

    “我呸!分明就是你这老匹夫居心叵测,竟然还敢反过来诬陷我!”达娃有些急了,怒声应了两句,又急急忙忙看向了王座之上的北阳皇帝萨克拉,道:“父王!您可要相信儿子啊!儿子是您看着长大的,一心为您着想,绝无他意!”

    “哼!狼子野心,可不就是因为被王看着长大才养出来的么!”康达意有所指地阴阳怪气了一句,又抛开了达娃,对着坐在上头的萨克拉道:“王!大杳的兵力虽多,却也不是完全不可敌!只要王亲自过去,底下将士必然士气大振,所向披靡!”

    “你才狼子野心呢!父王……”达娃狠狠地瞪了康达一眼,又回过头想要表忠心。

    “王上!您莫要……”康达回瞪了达娃一眼,也跟着匆忙说话,想要劝说。

    “够了!”端坐于王座之上的萨克拉低喝一声,聚满了北阳满朝文武的大殿上骤然安静下来。

    萨克拉见状流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抬手捂嘴咳了好几下,这才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项趋阳。

    “允娃,你说说,你又是如何看的?”萨克拉问话语速有些慢,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气虚,再配上那苍白的唇色,叫人一眼看去便知道,这位陛下的身体不太好。

    项趋阳闻声向前迈出了一步,对着萨克拉行了一礼,方才温声道:“父王,儿子以为,康达将军和二弟所言皆有道理。”

    “呵,都什么时候了,大哥怎么还这么喜欢和稀泥呢?!”达娃被项趋阳这话气笑了,一个没忍住出声截了他的话。

    “达娃!”萨克拉喊了达娃一声。见对方虽是气呼呼的,却还是识趣地闭了嘴,这才继续看向了自己的长子,道:“你倒是说说,为何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