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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人都不知晓,她自小便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便是她五岁那年患了失语症后每每入梦,醒来后梦中之事都会成真。

    两日前她梦到自己不出几日便会被陵小侯爷强纳为妾,而这个在人前温文尔雅、受无数女子爱慕的小侯爷在人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在她梦中,她嫁过去后日夜受他磋磨,不过短短半月,她便生生被他磋磨至死。

    梦醒之后的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两日她一直在想自己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的办法,若离开建安,但依她之能,又怎能逃得出信陵侯府的势力与手心?

    陵小侯爷对于自己看中的东西,自来都是志在必得,于她而言,她根本就无路可逃。

    既无路可逃,那便只有……绝处逢生。

    楚地之内,建安之中,除了那禁中之地,便只有这荣亲王府是信陵侯府不敢逾越之地,而禁中不是她能够踏足之处,唯有这荣亲王府——

    只要她愿意与世子为妾,这荣亲王府便会是她的逃身之地。

    与其被陵小侯爷磋磨至死,还不如被荣亲王世子一掌打死的强。

    万一世子没打死她呢?

    这是阿阮权衡再三才做下的决定,原本她仍有迟疑,但眼下秦霁的出现,让她再不敢犹豫,直奔荣亲王府而来。

    “来吧阮娘子,本公子送你归家。”秦霁面上重新挂上温和浅笑,他向阿阮伸出手来,这一声又一声的“阮娘子”,俨然是在告诉阿阮他对她的志在必得。

    不想本是惊慌失措的阿阮竟忽地将她肩上的包袱朝他脑侧用力甩来,太过突然,秦霁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包袱,阿阮当即趁此时机,转过身拔开腿跑进了荣亲王府里!

    秦霁回过神,叱喝身旁小厮道:“还不快去追!”

    小厮将将抬脚跨步,方才退至一旁的护院忽又将手中佩刀横到了他们面前来,不仅如此,立于大门另一侧的另一位护院亦将自己的佩刀横了过来。

    侯府小厮自是不敢硬闯,不由朝秦霁递来询问的眼神。

    秦霁见状,面上再不见笑意,唯见阴沉,冷冷道:“莫不成你们荣亲王府当真想要强占了本公子的人?”

    “小的不敢!”护院口头恭敬,横在门前的佩刀却没有往旁移开半分,面有为难道,“王爷曾有命,入府之人必须手持拜帖,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敢违命!还请小侯爷莫要为难小的。”

    荣亲王府的规矩自来颇多,秦霁并非没有耳闻,荣亲王的脾性他亦是知晓,他自己立下的规矩是断断容不得旁人违背的,依秦霁的身份,此刻非要进去拿人的话这两名护院也不敢与他起冲突,只是事后若是荣亲王知晓并追究起来,届时怕就不不仅仅是他一人之事,而是要牵连至整个侯府。

    而信陵侯府与荣亲王府的关系素来不恰,届时若当真因他今番行为而致侯府生出事端了,于侯府于他自己皆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