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笑诧异回头,只见阿阮像个小可怜似的巴巴看着她,像是许久不曾得到过关怀的小孩儿舍不得撒手亲人般的模样。
紫笑心中一软,握住了阿阮的手,牵着她一块儿走。
阿阮笑了起来,这才觉这个严冬里稍稍有了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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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多日不曾沾过荤腥,加上饿极,吃得狼吞虎咽的,好几次险些呛到,紫笑在一旁给她递了好几次水。
待她吃完,紫笑本是要亲自带她去住处,顺便教她这府邸里的规矩,不想家老安排她去做其他事情,她便让同为荣亲王府家生婢的秋茶来将阿阮领到住处。
秋茶不似紫笑般亲和,她们的年纪与出身虽然相当,但紫笑无论性子还是样貌,自小都较为招人喜欢,长大之后府上一些紧要事情,家老也习惯交给她去做,便是荣亲王都曾夸赞过紫笑办事麻利,久而久之,对紫笑的嫉妒之心便让秋茶长成了一副刻薄的性子。
阿阮看秋茶一副绷着脸冷眼瞧她的模样,根本不敢像在紫笑面前那般随性,反是打起了十足精神,生怕自己一个走神便会遭到处置。
府上婢子的住处都在后院西南角的一处院子里,如紫笑还有秋茶这般的大丫鬟能拥有自己独自的一间房外,其余人等皆是住的大通铺。
如阿阮这般照说是王府为世子纳来的妾,莫说能有一处独立的院子,至少能有一间单独的屋子才是,然而这所谓的招妻纳妾不过是为了能让世子看在她们的这个身份上能让她们多活些日子罢了,其他的,皆与下人无异。
尤其是像阿阮这般出身市井无依无靠的孤女,说是妾,实是婢。
又或是,连婢都不如。
阿阮才进得屋,便见有两名婢子在通铺上翻找着什么,她在定睛一看,她们翻的竟是她的包袱!
阿阮顿时又急又气,冲上前去便将自己的包袱给抢了过来,将包袱抱在怀里气鼓鼓地瞪着那两个毫无所谓的婢子。
两名婢子翻捣阿阮的包袱被阿阮抓个正着本是一脸的无所谓,在瞧见一并进了屋来的秋茶时立刻换上了另一副模样,不仅低眉顺眼的,还十分客气地唤她一声:“秋茶姐。”
秋茶受用地点点头,瞥了气得紧咬下唇的阿阮一眼,再看了那两名婢子一眼,漫不经心道:“杜鹃、木春,就由你们二人来教教她府上的规矩,别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杜鹃与木春欣然领命,“秋茶姐且管放心,我们定会好好教她的。”
秋茶又再点点头,不再看阿阮一眼,转身离开了,自始至终未有提到过让她们给她赔句不是。
阿阮紧紧抱着怀中包袱,同时也将下唇咬得紧紧。
待秋茶离开,杜鹃与木春便围到了阿阮身旁,像看什么似的将她从头到脚慢慢打量,尔后听得杜鹃冷哼道:“别以为紫笑姐待你好些你就得意,紫笑姐不过是看你可怜,才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