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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心中亦是这般认为,嘴上却不敢多言,毕竟这是天家的事情,他们这些下人,只消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其余的莫多言莫多管,才能活得长久。

    “殿下,还有一事。”下属躬了躬身,“王府来传消息的人说,今日荣亲王府上还发生了一件颇为特别的事情。”

    “哦?”叶昭抬眸。

    下属继续道:“今日有一哑巴女子在陵小侯爷手下的追赶中跑进了荣亲王府,前来禀报的人道那哑巴女子是因着王府那招妻纳妾的告示自愿去伺候世子的,今日见了世子之后是活着从禁苑出来的。”

    “哑巴?自愿?秦霁?”叶昭微微眯了眯眼。

    下属不说话,他深知自家主子思考事情时不喜旁人说话。

    也不知叶昭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轻轻一笑,边抚着雏鹰边道:“信陵侯府的气焰近来挺足,秦霁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癖好对上了荣亲王府断不会就此罢休,孤倒是对这个热闹颇感兴致。”

    “但有动静,属下定第一时间来报。”属下即刻道。

    叶昭满意地点点头,再轻轻摆了摆手,下属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此时那只雏鹰许是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叶昭再给他喂食,它便伸长了脖子要自己去啄,叶昭担心它吃得过多不好,便将盛着蛇肉的碗拿开,谁知却遭来那雏鹰忽地猛啄一口。

    叶昭吃痛,手一松,碗便应声掉落在地。

    雏鹰顿时离了他的手臂,落到地上啄食起剩下的蛇肉。

    叶昭盯着兀自啄食的雏鹰,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畜生便是畜生,即便从小驯化,也仍旧难改骨子里的野性。

    那……怪物呢?

    叶昭的眼神愈发幽深。

    *

    为了不惹恼叶晞,为了活下去,阿阮小小的身子仿若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以一人之力在天蒙蒙亮时做完了两个人在天亮之前都不可能做完的事情。

    她不仅将一切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便是地板她都打了水来搓洗得干干净净,仅除了一处因爆炸而烧得焦黑的地方着实没有办法完全洗净。

    做完这一切时她只觉浑身上下都酸疼得厉害,双腿麻木得站不起来,腰酸得直不起来,几乎在冷水里泡了一夜的双手仿若失去了知觉。

    她跪坐在地上,从昨夜开始都不敢往屋里的另一侧方向看去一眼,怕极了叶晞就算不杀她也会冲过来剜了她的眼珠子,感受到屋外天色渐亮,埋头干了一夜活儿的她这才抬起头来,怔怔地看向被冬日灰白的晨曦镀上薄薄一层光亮的门窗。

    新的一日到来了。

    她还活着。

    她对着镀着晨曦的门窗努力地扬起嘴角,让自己笑起来。

    大娘说过,世道这般艰难,多笑笑,才能有信心活下去。

    屋中另一侧忽然传来奇怪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