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方子,只得悻悻告辞,他也是个骄傲的人,第一次有了希望相伴一生的姑娘,却被人拒之千里,虽事出有因,到底意难平。
“小姐,孟公子只是来看病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阿禾留恋地看了一眼孟亭远去的背影。
宋舟接过流浸膏,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嗯”。
阿禾知道两年后宋舟就会把卖身契还给她,所以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下人,平日里两人相处也是亦师亦友。
她听人说大户人家有陪嫁的风俗,有时候也会幻想若是能嫁给孟亭,她好像不赎身也没什么关系,就这样陪在身边,说不定.......
她有些向往,但看宋舟神色不虞,只能试探着道:“小姐,你跟孟公子闹别扭了?”
宋舟诧异地看了一眼阿禾,严肃道:“阿禾,我跟孟公子就是大夫跟患者的关系,以后这样的话不要乱说。”
阿禾心里“咯噔”一下,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么,这是怎么了?她看了一眼孟亭离开的方向,忍不住道:“小姐......”
宋舟看了她一眼,阿禾只得闭嘴,宋舟觉得太过严厉,只转了话题问道:“阿禾,你可想过你以后要做什么?”
阿禾摇头,她脸红了红,不好意思说如果宋舟能嫁进孟家,她也想跟着去。
宋舟问了话,见她摇头,也没想到她的回答竟然是这个,怔了怔才道:“我是想过的,开医馆除了谋生,也是为了治病救人,还有师父养我育我一场,我不能让他这些年的心血白费,他留下的笔记手稿也值得费心整理,若有一日有了足够的钱,我还想把这些笔记刊印出来。”
阿禾静静地听着,她不明白这些有什么好整理的,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生活罢了,如果有一个更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能把握争取?
宋舟见她一脸懵懂,也不解释,只是为这段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做最后的注解,“我想要的,该是互相尊重、彼此成全,而不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阿禾觉得这样子的宋舟才有些高高在上,她还想为孟亭争辩一下,可是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又何谈分辨,只得悻悻闭嘴。
宋舟说完也不再开口,只默默将流浸膏混着辅料制成药丸。
......
这一次却很奇怪,小瓶子在卧室搁了好几天也没有被传过去,看着担心自己没有药吃的宋舟,季景辞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他没好意思交代其实他根本没有吃她的药。
“梳妆台、地板、书桌我都试过了,为什么这次传不过来呢?”宋舟踱步。
季景辞本在看书,闻言想着她卧室别无长物,他顺口回了一句“要不你试试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