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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萍儿心道:还不都是替你做的,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还跑得掉?

    不过她终究不敢说出来,只低低应声,“妾身明白,只是殿下,赵家那里?”

    “哼,老二一直跟在我身后喝汤,这次只怕他也是坐立不安,没想到咱哥俩儿这么快就又要合作了。”

    恐怕也只有宁王一个人觉得齐王总是跟在他身后喝汤了,王萍儿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也不知道她爹是怎么看上这草包的,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气定神闲的齐王季景喻与气愤的宁王形成鲜明对比,他借着请安的借口留在了翊坤宫用膳。

    章皇后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到儿子了,此时心里也很高兴,她夹了一块鲥鱼放入齐王的碗里,“喻儿,知道你今日过来,母后特意做了你最爱的清蒸鲥鱼,快尝尝。”

    季景喻搁下玉箸,“母后,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都说了好多次了,您不必如此,吩咐膳房一声就行了。”

    章皇后秀美的脸笑得更加灿烂,她拉了齐王的手道:“儿子大了,也知道心疼母后了,你是母后唯一的儿子,母后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来,快尝尝吧,小心刺。”

    季景喻看着温柔的母亲,不禁想起自老奴那里听到的闲话,他暗想:这乱嚼舌头的奴才真是该死,看在这么多年伺候的份上,把他撵回老家也算是格外开恩了。

    “喻儿,母后听说太子请旨下渝州去平息瘟疫?你父皇已经同意了?”

    “嗯。”季景辞埋头跟玉碗中的鱼肉作斗争。

    “那赵家的事怎么办?”章皇后跟季景喻母子几乎无话不谈,她也是知道齐王这些年有不少收入都是来自赵家。

    吃完鱼肉,季景喻噙了口香茶漱口,“母后不必忧心,此事正中下怀,孩儿已经安排好了,万万出不了岔子。”

    “哦?”

    季景喻长相随了章皇后,俊秀又带了三分魅惑,他略略弯唇,“之前老三摔了腿隐在幕后,惹得大老粗疯狗似的追着孩儿,孩儿才不得不在渝州这事儿上想法子,这次老三竟然跳出来甘当马前卒,您放心,大老粗只怕该去咬他了。”

    章皇后还是有些忐忑:“可是赵家那里会不会出事?”

    见章皇后几乎没怎么动筷,季景喻细心替她布菜。

    “母后放心,孩儿已经准备好了后招,不管他俩谁输谁赢,亦或两败俱伤,咱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您且看着吧。”

    见季景喻一脸高深莫测,章皇后放心了许多,母子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眼见天色渐晚,内侍在门口探了几次脑袋,季景喻叹息一声:“母后,天色不早,孩儿该回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