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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面上她仍旧挤了几滴清泪,似恼似悔道:“臣妾跟阿喻也不想这样想,您就是我们的天,我们母子无权无势全靠您护着,可是臣妾就算了,再多闲言碎语,不听也就过去了,可是阿喻不一样,他年轻气盛,难免受到奸人挑拨,一时想不开走岔了也难说,您是他的君父,他打小就崇敬依赖您,他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他怎么会又怎么敢挑衅您?”

    齐王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自认对他也算了解,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犯下这样的错也不会仅仅是关禁闭那样简单。

    可是就这样,皇后还是不理解他,嫌他罚重了,不惜重提旧事跟他争吵来让他愧疚,要知道,有些往事多年来两人都是尽量闭口不提的……

    晋安帝说不出是失望多一些还是被揭穿的恼怒多一些,冷冷道:“皇后今日有些失态了,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朕会考虑的。”

    章若华知道今日是谈不下去了,不过他话没说死,就还有磨的机会,她擦了擦眼角,毫不犹豫转身退了出去。

    第62章 做康复季景辞看在眼里,害怕压着她,……

    科举余波还在,经大理寺审查,此事牵连甚广,要说最大的赢家,不外是那些被重新取录的士子以及以蔡项为首的通过科举入仕的寒门官员。

    其实还有在此次事件中完全隐形的东宫一系。

    太子不仅兵不血刃,让晋安帝跟齐王萧家的暂时同盟离心离德,还让东宫少詹事陈楠成功在寒门士子中站稳脚跟,逼得曾经以蔡项等言官为首的骑墙派亲自站出来指责齐王名不正言不顺。

    这大晋,还有比太子更名正言顺的人吗?

    经此一役,齐王被关禁闭,萧家弃车保帅,暂时收敛,皇帝气得旧疾复发。

    这个冬天,甚是寒冷。

    西苑来拜访的人多了些,太子却低调的闭门谢客,其他倒是一如既往。

    墨柏枝一大清早便往临风斋来,前几日宋舟托她设计了一个特制的双拐,今日刚做好,她便亲自送过来了。

    刚迈过寿山石桥,她隐隐约约听见一些声音,识趣的她便自觉停在了石桥下。

    ——是宋舟再陪太子殿下做康复。

    这是这些日子临风斋最常见到的风景,她是过来人,当然不会做什么煞风景的事,这时候傻乎乎上去打扰。

    宋舟一早替季景辞扎过针,这会儿正扶着他在院子里慢慢走着,她不敢离他太远,因为他腿长,却使不出力,很容易摔倒,只能靠近了让他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