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当衣服的钱给娘了,她说先帮我存着。”想着她们到底是夫妻,沈楠便和盘托出,“还有,我今日在祠堂说的话,并不是假的。”
当时在祠堂,她明显看见了顾三郎在听完她这话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嘲弄。
“我是真心想留在这个家的,并不是演戏,我说完了,荞荞还在等我,先走了!”
顾三郎盯着她离去的身影,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他着实弄不懂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前面要死要活地不愿嫁他,如今又说真心实意的想要留下,还把自己逃跑的银子给了顾母。
她这是来真的?
她难道不知道她留下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是女人都这么奇怪,还是只有她是这样?
顾三郎脑中百转千回,于是更加好奇楚暮会给他查些什么东西回来。
农家的日子总是过得恬静又忙碌,整个下午,沈楠都在屋里教顾小荞做珠花,顾母和顾大嫂则是趁着天好,拆拆晒晒缝缝补补。
顾忍冬拿这个小马扎坐在他爹跟前,帮着递个藤条,拿个刀啥的,只有年纪最小的顾半夏在顾大嫂屁股后面跟前跟后,时不时地冒出几句童言稚语,让人哭笑不得。
顾小荞天分不错,到傍晚的时候,已经堪堪能做成一个成品珠花了。
虽然那珠花丑的掉渣,但到底是她第一个成品,顾小荞兴奋不已,拿去给顾母展示。
她和金玉阁签的契约规定五日交一次货,五日后刚好是春集日,她得趁着这个时间多做一些,好多赚点钱,毕竟,她可不想天天吃稀饭馒头。
她要吃肉。
而且她和顾小荞几乎十二个时辰都在一起,她也没法儿将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吃。
只能看不能吃,好要被小九刺几句,这样的痛苦,有谁能懂。
所以,经过三日沈楠的该强度练习,顾小荞做的珠花终于得到了沈楠的肯定。她兴高采烈地做了两支送给顾大嫂和顾母,却被她们好一顿夸后拒绝了。
家里不富裕,这珠花能赚两个钱便赚两个钱吧,她们日日与泥土打交道,也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顾小荞拗不过她们,便只得拿回来。
看她垂头丧气,沈楠便猜到了她东西没送出去。
“娘和大嫂不肯要?”
“嗯”顾小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娘说与其让她戴这个,倒不如买了多换点银子贴补家用。”
“大嫂也是这般说的。”她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