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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陈妈妈红唇亲启,吐出两个字。

    “怎么会不够,以前不也是这个价钱吗?”段玉娟质问道。

    这可是她全部的身家了,就为了那一点点东西。

    “丁小夫人应该也知道,这东西,可是要祝你飞黄腾达的,两相比较,那个对你更重要呢。”

    陈妈妈说的不无道理,只要有那东西,就不愁顾三郎不碰她,到时候,她还会在乎这点银子。

    思索片刻,她咬咬牙,将耳朵上的那对血玉耳坠给添上。

    这耳坠是她生下孩子后丁仁送她的,用上好的血玉打造的,她很喜欢。可为了以后的富贵,她只能忍痛割爱。

    “丁小夫人大气。”陈妈妈红唇微扬,素手轻抬,旁边的小丫头会意,去后面拿了一小包东西来。

    “这是新从西域传来的,也不必一定焚烧或让人吃了,遇酒后,效果是一样的。”

    “多谢妈妈。”段玉娟说着,将东西揣好后出了门。

    “妈妈,你就不怕她攀上大人物后报复你?”数银子的小丫头担心道。

    这药远不值这个价,陈妈妈此举,着实有些坐地起价了。

    “顶多一个妾室,还是用这样肮脏的手段上位,眼高手低,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来。”陈妈妈阅人无数,段玉娟是什么样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用下作手段上位还不知遮掩的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出了醉春楼,段玉娟便往约定的地方去,可她等到午时过了也没看见段母。

    从这边去书院的路就那么一条,段玉娟自然就寻了过去,可到了玉铭书院,她依旧没看见段母。

    问了门房,说是段母确实来过,不过已经走了。而且段玉娟还从门房那里听见个意料之外的消息——段财生已经五日没来书院,也未告假,他的夫子已经转告山长,把他从玉铭书院除名了。

    “大叔,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段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段财生身上,如今他被除名,段玉娟也着急得不行。

    “不知道,不知道,我就是个看门的。”看门大叔摆了摆手,佝偻着背关上门。

    “大叔,大叔。”段玉娟见喊不应他,也只得做罢。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段母和段财生。

    段财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唯一能去的便是唐子渊家。段玉娟这般想着,便动身去了唐府。

    唐府离书院就三条街的距离,段玉娟到哪儿,果然看见段母失魂落魄地蹲坐在地上,两眼放空,嘴里絮絮叨叨着“完了,完了。”

    “娘,娘发生啥事了,你找到财生了没?”段玉娟急忙过去扶段母,可段母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根本扶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