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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段母瞪大了眼睛,这一般情况下,不是少说都得半月吗?

    “啥?”赵媒婆假装没听清的转身。

    “娘。”段财生叫住了段母,然后笑着对赵媒婆道:“没事儿婶子,有劳了。”

    顾家本就不是自愿的,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好,况且夜长梦多,他也不想拖那么久。

    赵媒婆出了门,看着那弃断书上的顾家两个字,冷笑出声。连这么明显的字眼都没发现,就这脑子,还想做状元郎,做梦更适合他吧。

    一家子好吃懒做,心肠狠毒,没一个好东西。

    顾家第二日送来了合婚庚帖,写上段财生的生辰八字后,段财生自然就在家里待嫁。段母看他脸上难看,还去县里抓了药来,说是要给他补补。

    入赘到底是个丢人的事情,段母也没敢太招摇,若是碰上人问,她也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

    第二日,顾家送来了段财生的婚服。许是时间赶的及,这婚服不合身,过于宽大。而顾财生在看见那婚服里还有方盖头的时候,他才觉得羞辱。

    忍着将盖头撕碎的冲动,他死死攥着手,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而同一时间,顾家大门外头也挂上了喜庆的红绸子,旁人大约也猜到了是什么事,所以都没问。这也彻底打消了段财生的疑虑。

    第三日天刚亮,一顶只有四个轿夫抬的小轿子便停在了段家门口,段财生穿着不合身的婚服,由他娘送上了花轿。

    没有吹吹打打,没有鞭炮齐鸣,偷偷摸摸,搞得跟见不得人一样。

    当走出坑原村听见顾家村那边传来的锣鼓声时,段母心里的郁结才总算消了下去。

    按理说段母作为娘家人,是不用跟着同去的,纵使在弃断书上签了字,她也完全可以在婚礼结束后再过去。

    可她执意要跟着,喜婆也就遂了她。

    “大妹子,我瞧你眼生,好像没见过啊!”路上一阵死寂,段母耐不住寂寞,去找喜婆说话。

    “哦,我是县上的。”喜婆面无表情地应着,明显不想和她多说。

    也是,儿子出嫁做娘的跟着,也不嫌丢人。

    “是县上来的啊!”段母明显没有眼色,还一个劲儿地往她身边蹭,“那你和顾家是怎么认识的?”

    “经人介绍。”

    “哦哦。”段母点头,“既然你是县里的,接一趟能赚不少钱吧!”

    “你问这些干啥?”喜婆皱眉,面上明显不悦。

    “我就随便问问,你别生气,嘿嘿。”

    段母总是挖空心思跟喜婆套近乎,所以也就没发现这轿子越走越偏道,等她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出了靠山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