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多穷人家打不起银锁,就只能打一副铜锁给孩子戴上。
这块铜锁上刻着三个字:长命锁。但大约打铜锁的人没读过书,长命锁中的“长”本来是四横,却只有三横,少了一横。
赵常侍看着铜锁蓦地呆住了。
等他醒悟过来跑到门外,姚荺早带着鸳鸯走出掖庭,哪里还瞧着见身影。
梅兰和鸳鸯共用一把伞,梅菊也将伞往鸳鸯头上打。
“梅菊,殿下没打伞,你给殿下打着。”鸳鸯推梅菊。
姚荺在前面听到,笑道:“不用,我身上的蓑衣防雨很好,等回去后梅菊煮一壶生姜糖水,大家饮了袪雨气。”
鸳鸯仍是后怕不已,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忽然她一怔,在脖颈上一摸,脖颈里只有一根断开的五色绳。
“怎么了?”梅兰发现鸳鸯神色的不对。
鸳鸯赶紧掩饰道:“没什么?脖子里忽然有点痒,可能是地牢里的虱子跳到身上来了。”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小铜锁掉了,可想而知小铜锁应该是落在掖庭,但她不能为了一块不值钱的小铜锁,让姚荺再去掖庭。
回到甘露宫,鸳鸯便发觉鱼池里没有鲤鱼,连池水也少了大半。
“殿下,甘露宫出了什么事?”瞬时鸳鸯急了。
不等姚荺回答,梅菊便抢着道:“你被赵常侍抓到掖庭后,赵常侍就带着一大帮人赶到甘露宫,说你在鱼池里藏了金锭,他们把池水都排空,又把鲤鱼全给剖腹,结果什么也没有。”
“那一条鲤鱼都没有了吗?”
“还有一条鲤鱼,养在屋子里。”姚荺脸上忽然放起光。
在姚荺的寝宫里,鸳鸯看到用木盆养起来的鲤鱼。“唉!就剩下这一条鲤鱼了。殿下,鲤鱼仙是不是也死了?”
“没有,鲤鱼仙怎么会死?”姚荺满脸微笑。
“鲤鱼仙离开了吗?那鲤鱼仙在哪里?”
姚荺摇头,笑道:“我有心湖一片,鲤鱼仙就在那里。”
鸳鸯听得糊涂,伸出食指指在自己的嘴唇下,不解地道:“心湖是什么湖?”
“以后你就会知道心湖,心湖很大,但只能容纳一个鲤鱼仙。”
梅兰烧好了水,催促鸳鸯去沐浴,屋子里安静下来。
姚荺从怀中取出那枚翡翠玉韘,嘴角不觉溢出笑容。“我们的心是一样的,都惦记着彼此,但我们必须隐忍,这样才能有未来。”
这枚翡翠玉韘让姚荺知道司马措并不是对自己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