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时间一久双腿就麻得失去知觉。
可是司马措担心自己一动就会弄醒姚荺,因此一直忍耐着。
今日他与李正成密谈,李正成的建议是让他离开洛邑,去幽州招兵买马对抗司马御。
幽州离百济国近,这样两人可以同气连枝,即使司马御举兵来犯,司马措正面对抗,李正成可以率领他的百济国士兵从后面包抄司马御。
司马措思索李正成的策略,这个策略是有道理的,他目前手下无一兵一卒,天枢宫和禁军皆被赵常侍把持,逼宫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洛邑城外还有司马御的百万大军虎视耽耽,他除了空有皇帝之名,实际无皇帝之权。
如果不离开洛邑,他就只能是一个傀儡。
这是他的命运转折点,司马措不能操之过急,必须慎重又慎重。
天渐渐亮了,姚荺睁开眼,她先是环视四周,当没有看到司马措霎时大吃一惊。
“他走了?”这样一想姚荺心内不由惶然。
从窗外飘来一阵烤肉的香味,姚荺赶紧爬起身走到门前,只见司马措在道观外面的空地上生了一堆火,手里正翻烧着一只野兔。
野兔烤了大半熟,肉质酥黄,汁水四溢。
姚荺静静地站在门前瞅司马措,她能看到司马措的机会太少,而这么近又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机会,大约也只有这一次。
司马措专注地烤着野兔,这种神情很难在宫里看到。
在宫里,司马措的身畔总是有各色各样的美人,他总是一副荒诞不羁的样子,从来没有这样专注认真,也不会这样深沉。
兔肉烤好了,司马措回过头就看到姚荺,姚荺的目光里像他一样有欣慰。
“你醒了多久?”司马措向她走来。
“一会。”姚荺脸红了,一面对司马措她就脸红心跳。
司马措握住她的手,道:“前面有一条溪水,我带你去洗脸。”
离着道观三四十丈远有一条小溪流,宽及一丈,水深只两三尺,但前些时日下过雨,水流湍急,溪水在岩石上飞溅,水声叮咚。
姚荺在岩石上蹲下来,手捧水轻轻在脸上摩搓,清晨的溪水还很冰凉,抹在脸上极是提神。
司马措也在她身畔蹲下来,手在溪水中搓了搓,便帮起姚荺洗脸。
两人的身影落在溪水中,俨如一对璧人,世间再无如此好看的俊男美女。
司马措捧着姚荺的脸,端详哪里还没洗干净。
姚荺的脸红得像石榴,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地看她,姚荺感觉自己面上的每根汗毛都被司马措瞧清楚,甚至是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