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进行了很久,司马措一直没有说出借兵,正像他昨天说的后悔了。
乞石烈瞧着司马措,这个年轻人确实长得俊, 自然比起五大三粗的匈奴人要好得多,这也难怪赤月会中意他。不过乞石烈不会有司马云清这种想法,他就娶了继母,术木合就是他继母所生的孩子。
匈奴人不讲什么人伦道德,不然这些遗孀就没人管了。
司马措是中原的皇帝,虽说流亡了,但还是皇帝的身份,这个是不会变的。
如果他娶了赤月,匈奴就有借口进入中原,如果讨伐成功,赤月就是汉人的皇后,以后匈奴人就可以离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进入繁华的中原。
因此司马措还没说借兵之事,乞石烈却动了要将赤月嫁给他的心思。
天黑了,酒宴终于结束,司马措起身告辞,赤月喜孜孜地尾随在后。
“汉人叔叔,你走那么快干嘛?”
天上飘着细细的雪,地面上的雪还很薄,脚踏上去后便将雪踩得融掉了。
这陡然而来的寒意让司马措打了一个寒颤。
“阿荺还在等我。”不知怎的,司马措感到不安,自从洛邑出逃后,他与姚荺从未分开这么久的时间,他习惯一睁开眼就看到姚荺,然后心里柔柔的,软软的。
“你和我说会话好不好?”赤月伸手去拉司马措。
司马措推开她的手,道:“现在没时间,等过几日。”
“我就要现在。”赤月不依,她向来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坏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管。
“不行。”司马措断然拒绝,翻身上马赶回驿馆。
赤月也骑上马追去。
司马措懒得理睬她,等到了驿馆前,只见鸳鸯披头散发坐在外面,脚上的鞋子也只穿了一只,顿时司马措吓了一跳,心陡地一下提起来。
“鸳鸯,你怎么坐在这里?”
“公子。”鸳鸯抬起头,一看到司马措就放声大哭起来。
司马措情知不好,赶紧掀起帐帘进去,姚荺不在里面,但布置还是原样。他又着急地跑出来,道:“鸳鸯,阿荺去哪里了?怎么就你在这里?”
鸳鸯哭得更大声了,鼻涕眼泪齐流,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赤月也知是出了事,道:“你哭个什么劲?你说啊,发生什么事了?”
“二娘不见了。”
司马措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神不附体,全身冰冷刺骨,恍如坠入冰窖。
“奇了?她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不见了?”赤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