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远在闽州,司马御则在洛邑,两人基本上没有相交的机会,可现在他们相遇了,这就是老天给他们的缘分。
何况在元日那天,是司马御接到她抛出的绣球,那他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夫婿。
姚荺望着屋顶下,神色呆呆,卢蜓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地上有两条鳄鱼,伸长脖子正望着屋顶上的她们,吓得卢蜓当即打了一个冷颤,她赶紧再往上挪了挪,这要是落到地上就会被鳄鱼撕成粉碎。
卢蜓看着姚荺还坐在那里没动,便道:“喂,你不怕吗?”
“不怕。”
“骗人。”卢蜓耸着鼻子,不屑地道:“你说什么大话?要是不怕你就下去。”
“就是不怕嘛!不论何时四郎都会来救我。”
卢蜓一愣,她瞅着姚荺脸上的微笑心中醋意翻滚,哼道:“我就不信,他现在去杀鳄鱼,哪里会赶得来救你,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姚荺微微一笑,目光看向遥远的海面。
卢蜓只觉她古怪,黄昏那阵她在海滩上说话气人,还要司马御把自己绑起来,现在却是风轻云淡,好像世间万事都触不动她似的。
鳄鱼还在屋下面等待,巨嘴里露出的白森森的利齿令人望而生畏,卢蜓不敢看,她总觉得那些鳄鱼在盯着自己,被当成食物的感觉并不好受。
“喂,你嫁给司马,嫁给马御多久了?”卢蜓只能找些话来说,驱走内心的恐惧。
“不记得了。”姚荺简短地回答。
“你在海滩上不是话很多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是因为马御不在你身边,你不能狐假虎威吧?”卢蜓嘲讽。
姚荺神色淡淡的,对卢蜓的嘲讽置之不理。
“古里古怪。”卢蜓白了她一眼。
屋顶上越来越冷,这海风直吹得骨头都酥软了,两名女子瑟缩着肩膀,不停地打喷嚏,都有了着凉的症状。
卢蜓实在忍耐不住,仗着自己在屋顶上,拾起一片瓦便朝下面的鳄鱼掷去,大概打中鳄鱼的后背上,卢蜓不禁心喜若狂,又拾起一片瓦掷去,正好又砸中。
她想起司马御说鳄鱼的弱点是鼻子和眼睛,于是拾起一片瓦掷鳄鱼的鼻子,但这次用力太狠,身子向前倾,而这屋顶上又滑,只听哗啦一响,卢蜓身下的瓦片连着她一起往下滑。
“啊——”卢蜓大叫。
姚荺眼疾手快,赶紧抓住她的手臂,但这时卢蜓的身子已经滑到屋下,离地面不过只有半丈多高的距离。
视觉敏锐的鳄鱼立即向卢蜓爬过来。
“快拉我上去。”卢蜓吓得魂飞魄散,这个高度只要鳄鱼跃起来就能抓到她。
姚荺双手都拽住卢蜓的手臂,但卢蜓的体重比她重,姚荺用尽全力都无法拉起卢蜓。
鳄鱼向卢蜓越爬越近,长长的舌头伸出来,卢蜓感觉到脚尖凉嗖嗖的。“你快拉我上去。”瞬间卢蜓哭出声来。
姚荺拉得精被力尽,头晕眼花,这屋顶上本来就不好站人,何况还要用劲,听得脚底瓦片一响,瓦片便被踩碎,瞬间瓦片向下滑,姚荺的身子也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