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至少有十多个士兵丧生鳄鱼口和利爪之下,这些鳄鱼的皮实在太坚硬,尽管已经用了狼牙棒,可是士兵的功夫底子太差,根本就打不到鳄鱼的鼻子和眼睛。
夜里姚荺给司马御的伤口上药,包扎的布带子粘在伤口上,一拉就把皮肉扯起来,只好用凉水一点点地化开。
“疼不疼?”
司马御趴在床榻上笑,道:“你喂我吃止痛药,我就不会痛了。”
“坏蛋。”姚荺嘟起唇。
“怎么不舍得你的止痛药了?现在喂给我吃吧,不然我会痛死的。”司马御大笑。
“止痛药没了,那你就忍着痛吧。”
“别小气嘛!来一剂止痛药。”司马御笑得腹痛。
姚荺不理他,继续用凉水浸湿布带,但夜里温度低,姚荺又担心司马御着凉,寻出一口废弃的铁锅,在铁锅里烧了几根粗木头,端到房中来提升温度。
“你这伤口不能包扎,不然又会粘上,火烤烤伤口就愈合得快些。”
司马御感到奇怪,姚荺怎么知道这些。“你又是从书上看来的?”
“嗯,书上看的,我现在能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些书了,但记不完全,我好像看过很多书。”
看样子姚荺的心智在逐渐恢复,霎时司马御的心情就有些难受,姚荺的心智完全恢复后,他们就会是仇人。
“以后你的病完全好了,你会离开我吗?”司马御忍不住问道。
“不会。”姚荺回答很快,也很轻松。
包扎伤口的布带揭下来,伤口周围的皮肤发白,还有些腐烂,姚荺重新洒了金创药。因为不能包扎,也不能穿衣,姚荺便将铁锅移近了一些。
“冷不冷?”
“不冷,男人怎么会冷。”虽然笑着,但司马御心底总有挥之不去的忧伤。
姚荺出去在柴房里又拿来几根柴扔到铁锅里,把火烧旺。
歇了几天,司马御背后的伤口开始结痂,但这时仍不能太用力,否则伤口又会裂开。
午后时分,卢俊章押着粮草来了,他得知司马御受伤赶紧过来探望,当见到司马御的伤势好转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司马御是因为救卢蜓受伤,少不得背地里卢俊章告诫了女儿一番。
“一般往年什么时候下雪?”司马御这几日一直在思考姚荺说的鳄鱼怕冷,如果天气冷下来,鳄鱼就会离开这片海域。
“按理说早就下了,进十二月时就会下雪,但现在一月了估计不会下雪了,二月这里就会暖和起来。”
司马御思忖,鳄鱼虽然怕吵,但人也怕吵,不可能每天都敲锣打鼓的,这人谁受得了,因此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如果说杀鳄鱼,一个鳄鱼抵得过十几个人,皮质坚硬,普通兵器对付不了,这鳄鱼数不胜数,要消灭完鳄鱼也不是知何年何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