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泡在沐桶里,洗了半个时辰,然后又换水,一连洗了三次,自觉身上没有异味了,便换上干净衣裳去见姚荺。
姚荺在屋里看书,司马御简直不敢直视她,低头道:“阿荺。”
“你沐浴完了?”
姚荺瞧他低着头,脸上神色不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发丝上还有水珠滴沥。“昨夜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看起来很难受?”
“没出什么事,我不是好生生地回来了。”
司马御确实平安回来了。
“是没和四郎谈妥吗?”姚荺猜测。
“他说明日来找我们商谈。”
“那你怎么不太开心?”
“没有不开心,只是累了,我去歇息。”说着,司马御逃出姚荺的屋子。
姚荺一脸狐疑,司马御并不是藏藏躲躲的人,可现在他却不敢正眼瞧自己一回,眼神躲闪,似乎是在逃避什么事。
“西陵王他怎么了?”鸳鸯都有些怀疑,司马御一向是昂首挺胸的,哪像今日垂头丧气的,活像不敢见人似的。“还有西陵王沐浴了一个多时辰,他是做了什么要沐浴那久?”
“别猜了,可能他真累了。”姚荺不愿意胡思乱想。
但是让鸳鸯不猜是不可能的,她皱眉想了一会,道:“二娘,西陵王这模样,就像以前我们村里男人在外偷了女人,回家连头都抬不起来。”
姚荺唬了一跳,道:“他不是这种人。”
司马御权倾天下,手握重兵,相貌英俊,不知会有多少女子中意他,况且也有不少女人向他投怀送抱,司马御都从不动心。
他并不好色之人。
“可他神色不对,如果他没做什么,该不会是这个样子,也不符合他的个性嘛!”
鸳鸯是说得有理,但姚荺不愿意乱猜,可能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但应该是司马御亲自向她坦白。
“西陵王肯定是在外面偷腥了,或者酒后乱性,所以昨夜才没回来。”鸳鸯愤愤不平。
总之司马御没理由在司马措的营地呆上一夜吧,准是昨夜回到灵武后去偷腥,瞧他脸上有愧疚,多半是被人诱惑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欢喜西陵王了。”鸳鸯气得跺脚。
“看你想哪里去了?他不是这种人。”姚荺无语。
此时司马御在屋外没走,他担心姚荺看出端倪,因此一直在屋外偷听,当听到鸳鸯说出对他的种种怀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姚荺就听信了。
“好在阿荺愿意相信我,可是我却真的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司马御更加不安,明日司马措来了后,说不定就会对姚荺说出实情,那时自己就真是百口莫辨,不如此时就向姚荺说明真相,以免日后被司马措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