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澈低哂,抬手,“过来。”
“做什么?”
“去替你了结这桩麻烦,作为补偿,替我更衣。”
“……”
宫中。
皇帝已经快疯了。
他称宫中进了刺客,到处派禁军搜查,却一无所获。
昨夜那女人分明是个花楼女子,逃离了偏殿是他们一时疏忽,可宫里守卫重重,宫门更是不可逾越的存在,她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宫去!
“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她还能长了翅膀不成?!那究竟是什么人!”
“回禀陛下,那女子是寻芳居的头牌,名叫罗敷。老臣已经派人去寻芳居打探过,她并未回去,各个宫门的守卫也没见过她。此人,一定还在宫里。”柳国公忖了忖,“或许,她躲进了后宫?”
“怎么可能!后宫耳目众多,一个下作的娼妇哪里能认得后宫的路,她若当真去了哪里,早就被人抓住了!”皇帝怒极。
清净翁之毒动不得怒气,他气了一早上,毒性早已压制不住,双耳嗡鸣得厉害,头也一直作痛,“快去请神师来!”
那神师早就熬不住,去了偏殿休息,睡得正香,被内侍急匆匆拖了过来,满脸怒容,“没有女人,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昨夜没有给神明大人献礼的代价,与其问我,倒不如趁早给我找个人来!”
柳国公闻言,不愉,“神师,陛下面前,还请慎言。”
神师冷笑,“那你们杀了我好了,反正解不了毒,有一个皇帝陛下陪我一起死。”
“你!——”
柳国公气结,背转过身,只见殿外,一名内侍有些慌张地在门口张望着,踌躇不已,“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人找到了?”
“还没有,不过,国师与野渡神医求见……”
“不见!让他们回去!”皇帝头疼欲裂,根本控制不住满心怒火,用力打落了桌上的杯盏,“都给朕滚,滚出去!”
“可、可是,国师说,神医新配了个方子,能替陛下缓解些病症……”那内侍趴在地上,颤巍巍地说。
“沈栖棠弄出来的药方?”皇帝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可是她不是傻了么,怎么,突然间就好了?”
柳国公虽不喜沈家人,但事关清净翁,不可意气用事,便低声劝,“陛下不如就见见他们?三王爷还在您手中,谅那妖女也不敢就这么拼个鱼死网破。万一当真有用,倒也能解燃眉之急。如果不行……您不是正愁没理由对付他们么?”
还能以连坐之名,将神子澈也给捎上。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
沈栖棠好些天没装傻了,有点儿紧张,背着个药箱同手同脚地走进屋里,反而效果拔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