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耳闷,又牵扯了房事,会不会和清净翁有关?”
“像,但也不是。”
又是这样。
沈栖棠有些头疼。
但或许往这个思路上想,比其他几种都要靠得住。
毕竟那周姓画师生前多少也掺和进了那些事里,而那些事背后,又少不了有某些人搅局。
“要不你挑一个,我帮你扛回侯府去,慢慢琢磨?”
“……”偷人是要被抓起来的。
但将这些人丢在这里等死,也的确不大合适。
“扔在这里确实暴殄天物,如果真能查出缘故,说不定你们也会感兴趣。不如把人都送到你那里?反正刚才就说了你是大夫。”
上邪门向来奉行“狡兔三窟”的处世之道,这几个月里自然经营了不少隐匿的据点,分出一个,伪装成医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少舟并不反对,只是笑了笑,反问,“那‘诊金’如何?只一张方子,就让我做这么多事,不太值当。”
“欠你个人情,具体是什么,将来再谈。”
“可以。”
三个书生都病得神志不清,人虽醒着,却像是死了,浑浑噩噩的,只会下意识地咳嗽。
和他们商议自然无用,沈栖棠编造了些谎话,忽悠那两名家仆将人送去白少舟所说的“医馆”,那二人听说东家还有救,也都欢喜,连忙出去雇了马车。
“说起来,刚才那人上哪儿去了?怎么和这二位进去之后,就没影了?”
“兴许是见自家主子不中用,就跑了。之前他们家的另一个人不是也怕染上病,一早就溜之大吉了么?”
二人自顾自说着,但也顺手将没人管的书生抬上了马车。
沈栖棠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盯着起初那枚机关,有些心不在焉。
受人之托未必要忠人之事,但“酬劳”尚未到手,白少舟也不好自己先走。
他送那二人到义庄门前,低声叮嘱,“到那边之后,你们将人停在院子里就可以回去了。医馆里还有别的病人,若不慎将病气过给你们就麻烦了。”
一名仆人问,“那我们何时来接东家?”
“自会有人登门告知,只管耐心等候便是。”
白少舟故作高深地敷衍了两句,目送马车远去,折回后院,不禁在破败的竹门外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