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栖棠无言以对。
那捕快的确不大富裕。
而且照欢卿所言,她刚来王都时,那位“姐夫”应该还没能进六扇门,连这口饭都没能吃上,就更没钱找花魁寻欢作乐了。
还是六扇门。
上次那姓杨的捕头,身份也不明不白。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如果还要问别的,那我也就只知道些‘芙蓉暖帐度春宵’的事了,小大夫要听?”
凭月一双含情目略微上挑。
不人不鬼地过了一年多,她早已瘦骨嶙峋,沈栖棠端详时,只觉得清秀,并未看出什么独特之处。
可这一瞥,却现出绝代风华。
令人口干舌燥。
少女悻悻地摆手,笑,“不、不了。我答应你什么来着,好像是给你能致命的剧毒,对吧?你先躺一躺,我这就帮你!”
女人并未尽信,狐疑地打量她一圈,却还是依言照做。
冷不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颈间蛰了一下。
紧接着,她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这是……?”
沈栖棠收了银针,“昏睡而已嘛。”
之前侯府那只小白犬,也遭过这待遇的。
“她也算打定了主意想赴死,我们劝是不中用的。”她搓了搓手指,小声,“倒不如将她送到欢卿那里去,也能彼此照应。”
事态未明,将这二人放出去反倒危险。
留在书楼里,好歹知道的人不多。
“说起来,她从被困的宅院里逃出去,竟能正好落入那口井中……”
只怕当时困居她的宅院,就附近那个荒废的村落中。
至少也是在这座山上。
神子澈也若有所思,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栖棠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角,不满地小声嘟囔,“在想什么?难道这种事,还有什么要瞒着我的不成?”
“不是。”青年轻咳了一声,“我只是在想,虞昼持每夜在何处下榻都有记录,不可能经常出宫。但除他之外,王公贵族之中,似乎并未曾听说有谁……房中不能人道。”
“这种事儿最怕瞒得不严实,还能让你知道?”
不过,多少应该也会显露出一些才是。
沈栖棠边往外走,边扳着手指头小声数着,“首先你和虞沉舟都不可能,梁王府那几位也是要被排除在外的,沈云苓不是,他的那帮朋友……至少画舫上那几个都虚耗得厉害,也没可能。还有那个捕快,能不能行不知道,但显然从外貌上来看就不像,只能说他做的事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