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假的,但谈生意么,筹码越多越占便宜。
“还有哪家?”
“比如摘星楼,凌云诉的人。”
白少舟一噎。
凌云诉他从未见过,但这人恶名在外,连江湖中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都听说过。
倘若不是此人销声匿迹,老门主也没胆做那千秋霸业的大梦。
但纵然这人退出江湖多年,摘星楼一旦出手,他们也无力招架。
就前不久,那帮疯子还打伤好些门人,强抢续玉蛊,也不知道是拿去做什么了。
白少舟有点儿心虚,小声,“真的假的,你与凌云诉有来往?”
“嗯。”
“是么?”他沉默了片刻,不死心地道,“可是摘星楼与宫里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当年凌云诉销声匿迹,不就是因为闯入禁宫?”
“还有这事儿?”
“摘星楼昔日的副教主与凌大教主有隔阂,负气出走,成了我们上邪门的长老,就在后山养着呢,我听他说的啊。这些你都不知道?”
“那会儿我年纪还小呢。”沈栖棠挠头。
人是她捡回去的,命却是老太爷救的。
这些话不好当面问,怕提到旧日伤心事,但并不意味着她不好奇,“所以,他为什么闯宫?”
“具体原因,长老也不清楚。不过凌教主在王都有个姐姐,听说当年名声很大,却不明不白地死了。有人给他传信,他便闯入宫中,想找皇帝讨个说法。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那就不清楚了。”
宫里的消息传不出宫外,更传不到江湖。
沈栖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淡笑着收回了心思,“就算他闯了宫,那会儿也是先帝做主。皇帝都换了,就算有牵扯,也不会站在他们那边,我怕什么?”
“不是,你这——”
白少舟双手叉腰,气急败坏。
她不是非上邪门不可,但上邪门除她之外,也不知道该求谁才能万无一失了。
他舔牙,冷笑,“行,那你开个条件。”
沈栖棠忖了忖,“你能做主?”
“门主说过,王都之内由我拿主意。你适可而止一点,我说了算。”
“也行,那我就不坐地起价了,说个底线吧。两年之内,上邪门听我差遣。”
“……”这口开得还不够大?
白少舟皱眉,“一个月。”
“一年。”
“三个月?”
沈栖棠微笑,“六个月,我也不让你们白忙活,期限一到,我定将毒经尽数奉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