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前想后,也还是没能想出个妥善的主意。
毕竟只有半枚落拓枝,份量远远不够,对于枯荣而言,杯水车薪罢了。
可若要用别的办法,能走得通的路唯有一条……
敲门声沉沉的,不急不缓。
沈栖棠从通风的窗户往外望,见神子澈正站在那里,不禁纳闷,“门又没锁,直接推啊,难道还要我开门请你?”
吃错药了?平日里何时敲过门?
等等,该不会是为了别苑那些女人讨说法来了吧!
沈栖棠倒抽一口冷气,心虚不已。
神子澈抿唇不语,在门边站了良久,才进屋将食盒搁在了她桌上,“怎么动这么大的火气?不是说中毒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动怒么。”
“你问我?”沈栖棠不明所以。
可这话听在神子澈耳中,却成了反讽似的质问。
他蹙眉,“是,对上邪门赶尽杀绝,我的确存有私心。可就算是这样,换了别人,也不见你这般大发雷霆,难道就因为是秦寄风,就有所不同么?”
他说得很轻,语速又快,沈栖棠都没听清,茫然,“说什么鬼话?”
阴阳怪气。
她琢磨了片刻,嗤笑,“哦,所以,你这是上门找我说理来了?你这是要替她们鸣不平,还是要替你自己鸣不平?”
神子澈一愣。
他替上邪门鸣什么不平?好像有那么点儿不对劲……
“不是,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啊,我气什么?”沈栖棠冷笑,“我看你倒是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意思,怎么,不是说这些年从未碰过女人么,既然还不是你的谁,我将她们送走,又怎么了?”
“……嗯?”
和他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
神子澈沉默片刻,“你把谁送走了?”
“别苑的那些姑娘们啊,你不知道么?”沈栖棠挠头,“那你刚才说的什么?”
青年低头,轻咳一声,“没什么。”
她不气,他不提。
“不过怎么今日突然想起来把人赶出去了,她们又惹你了?”
“谈不上,只是刚好撞见,就送走了。”沈栖棠拨弄着落拓枝,一哂,“各自的细软也都让她们带走了,离开侯府照样能安度余生。若是聪明的,装作没这回事,去哪里都好。反正又不曾与你发生什么,隐姓埋名,找个如意郎君不成问题。”
那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家,留在侯府里虚度青春,也算委屈。
“可定有人心生不足,将这事闹大。”神子澈皱眉,“若闹起来,她们是不能将你怎么样,可坊间必定议论纷纷。”
“我还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