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还活着!”秦寄风迅速补充了一句。
“嗯?”她愣了愣。
服下痴心蛊的人,几乎没有能活命的,更何况还在心尖取血。
少女迟疑着,老实巴交地问出心中所想,“上邪门居然有这本事?”
“这叫什么话,好像我们偌大一个门派,连一点拿手的本事都没有似的。”白少舟没好气地瞥她一眼。
秦寄风思忖片刻,却也同样老老实实地道,“不过确实……蛊也不能说是我们解的。”
那日他们赶到驿站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将神子澈的血止住,听天由命。
到第三日,二人都迟迟未醒,于是他们便打算看在往日交情上,让国师入土为安。
“坑都挖好了,谁知道我一搭脉,他居然还没死!不仅没死,连中蛊毒的迹象都没有!”
沈栖棠,“……”
所以三天里压根儿就没管过他是吗!
“后来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个人的血很怪。”秦寄风眉飞色舞地端来一个分格的大盒子,里面装着许多蛊虫,有活的,也有死的。
盒子里的血味浓得令人发昏,他倒是仿若未觉,“他的血里没有毒,将血滴在蛊虫附近,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你看这几个格子,我将蛊虫浸泡在他的血里,两个时辰之内,蛊虫竟自行消解了一半!”
不过两个时辰之后,那血的作用就渐渐消失了。
直到他取来新的血,那蛊虫才被消融殆尽,连蛊毒都无影无踪。
“这小子当真是王都的人么?还是长毅侯老夫人其实是南域王室出身?江湖上倒是有传闻,只有南域王室之中,因为常年与蛊虫打交道的缘故,偶尔会有小辈承袭这种特殊体质……”
慕花裳正是南域王室出身。
沈栖棠不禁怔忡。
“不过这种体质似乎只对蛊毒有用,我试了好几次,对毒都没反应呢。”秦寄风颇为惋惜。
“这样啊。”沈栖棠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望向他,“秦门主,你们这里是不是有点热?天气也好闷,能把扇子借我用用么?”
秦寄风愣愣点头,“可以啊,不过扇柄上这几处别碰,会触发机关,有暗器——”
“咻!”
他话没说完,就见一道寒芒笔直飞掠过来,擦着他的左脸钉入身后墙面。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沈栖棠!恩将仇报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看我像君子嘛?!你取了他多少血!盒子都快被血泡烂了!!!”
秦寄风:……
一时好奇,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