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陆淮安冷扫向她,斥了一声。
素渠连忙退下。
陆淮安推门往屋里走去。
伏在床上的裴卿卿回头看了他一眼,双眼红肿含泪,分明是哭过的模样。在看陆淮安手里的锦盒后,脸色又是一变。
陆淮安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低头扫了眼锦盒,挑唇调侃,“看不出,原来你这么想与我连理同枝,夫妻同心?”
裴卿卿狠狠瞪了他一眼,“是素渠挑的,跟我没关系!”
“不重要。”陆淮安摇了摇头,在她身边坐下,“把衣服脱了!”
裴卿卿看了眼他手中的伤药,抗拒的摇头,“不劳烦你!请你出去,药我自己上。”
“是你来脱,还是我来脱?”陆淮安只给她这两个选择。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裴卿卿别过头,探向衣带,将上半身暴露在他眼前。
这时有些地方已经青紫,陆淮安上药过程中一直铁青着脸。
淤血是要揉开的,裴卿卿忍不住痛呼出声。
陆淮安额头多了一层薄汗,轻斥道,“不许出声。”
裴卿卿瑟缩了一下,不敢不从。眼里一片水泽,一次次将下唇咬到发白。
终于上好药,他将锦被扔在她身上。
“你好好歇着,伤没好之前不许出去!”交代了一声,他便朝外走去。
裴卿卿看着他离开,紧紧地攥着被角,内心一片冰凉。
她看得出,陆淮安是铁了心的要跟她纠缠到底,除非她死,否则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可偏偏她还不能死,九泉之下,她的爹娘尚未瞑目,她怎么敢死!
琼苑外,扈三见主子出来,忙迎上来,“将.军。”
陆淮安面色冷峻的看了他一眼,边走边道,“我记得,梅长青的幼子是个不成器的?”
扈三消息灵通的很,立刻道,“回将.军的话,梅家家风严谨,梅小公子便是不成器,也不曾作奸犯科,只是爱玩闹了些……据说,常厮混在戏班子里,与一个戏子十分要好。”
“男戏子?”陆淮安停下脚步,眼神变幻,片刻后交代道,“你去安排,将这事往大了闹。”
“将.军是想让梅家颜面扫地?”
“不止。”陆淮安道,眼底一片幽邃。
……
几日后,京都传遍,梅御史家的小公子与玉楼春的戏子菊栖花枝,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