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到一刻钟就赶了过来,他帮裴卿卿把过脉后,道,“这位姑娘是郁结于心引发的高热,我给她开些退热的药,等她醒来后,你们可多开解开解她,若日后还有失眠多噩梦的状况,便要吃药了。”
“大夫您请这边开药。”舒祈带着大夫往桌边走去,拿到药方后,又跑去附近的药铺抓药。
这一通折腾,到了傍晚裴卿卿才醒过来,她喉舌干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稍微一动就是针扎般的疼痛。
“我这是怎么了?”她看向徐清兰和舒祈问道。
舒祈红着眼圈道,“你发了一天的高热,要不是徐姑娘建议我翻墙过来看看,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裴卿卿闻言,疲惫的朝徐清兰看去,“多谢徐姑娘。”
徐清兰摇了摇头,“姑娘没事就好,在裴宅留了了一天,我也该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裴卿卿知道她还要伺候萧褃,点了点头,“恕我无法远送。”徐清兰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舒祈满心都只有裴卿卿,也顾不上徐清兰,她一屁股在裴卿卿身边坐下,塞了个迎枕到她身后,一面端了旁边温好的碧粳米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她,一面道,“回头我送个婢女给姐姐吧,你今日的情形实在是太吓人了,日后再一个人住,我可不放心。”
裴卿卿腹中一片空空,咽下米粥后,两眼才有了些许的精神,道,“不用了,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我,回头我去牙行买上两个婢女就是了。”
“这样也可。”舒祈点了点头。
一碗粥喝完,裴卿卿才想起问她,“你这一下午都在这里,书院那边请过假了吗?”
两人正说着,外面便有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舒祈端着粥碗,一下子站了起来,“是顾贞观师兄。”
“应该是来找你的,你去将他打发了吧。”裴卿卿脸上带着一抹恹恹,淡淡道。
舒祈“嗯”了一声,将碗放在桌子上后,朝外走去。
来人果然是顾贞观,他一见舒祈便迎上前拱手道,“贸然登门是我的不是,万望舒师妹海涵。”
舒祈回了一礼,仰面看向他,“顾师兄可是为我而来?”
顾贞观闻言肃了面容,沉声道,“你今日下午为何无半句交代就不去书院上课?可知岑夫子为此专程让人去了舒府询问!”
舒祈听他这般诘问,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忙作揖道,“此事是我的不是,明日我就亲自向岑夫子请罪,也有劳顾师兄记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