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先回去煎药了,顾师兄慢走。”
顾贞观一听,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一副生怕耽搁了她煎药的模样。
舒祈回了厨房煎药,煎到一半,徐清兰过来了,她身边跟着一个背药箱的老者。
“这位也是大夫?”她看向徐清兰问道。
徐清兰微微颔首,“杨大夫曾是太医院的太医。”话落,便朝屋里走去。
舒祈将药煎好,端进去时,杨大夫正在为裴卿卿针灸,见她进来,他抬了手开始收针。
“将药喂给裴姑娘罢,”杨大夫将针包卷起来后吩咐舒祈,舒祈忙上前一勺一勺的将药喂给裴卿卿。
“裴姐姐以后还会再反复吗?”她一面心疼的为她擦拭嘴角溢出的药汁,一面问杨大夫。
杨大夫道,“我已经将她身上的郁气疏通了些许,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反复了,但以后还是要看她自己,女儿家最忌讳的就是动怒动气,尤其是隐而不发,再这么下去,难保不会早夭。”
听到最后两个字,舒祈吓的一哆嗦。
“还有,安神的药以后也不可再吃了,不然难保那一日一觉睡过去就醒不来了。”杨大夫离开前又交代。
舒祈一一记下。
徐清兰将杨大夫送走后,又折返回来,她冲舒祈动了动唇角,道,“我方才求杨大夫为裴姑娘制了些疏肝解郁的药丸,希望她早日能解开心结。”
“但愿吧。”舒祈忧心忡忡道。
裴卿卿是在午时醒过来的,身上又是一阵酸软,稍微一动就疼的厉害。
舒祈像上前跟她说话,徐清兰若拦住了她,“舒姑娘,我有些私房话要和裴姑娘说,可否请您回避下。”
“……好。”舒祈迟疑了一下,才应声朝外退去。
待屋中只有两人后,她走向裴卿卿,在她身边坐下,“你的父亲可是叫裴鸣?”
裴卿卿脸上倦怠难掩,她挑了挑眉,“徐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也许,你是我的堂姐。”徐清兰眼里蓄着泪道,“从小我爹就告诉我,我这双眼睛与他并不相像,却与已经故去的祖母和二叔如出一辙,他时常看着我的眼睛感慨,我怎么不是个男孩子,若我是个男孩子,那就跟二叔更像了。”
裴卿卿看着徐清兰的眼睛,心中一片混乱,她的眼睛就是和爹爹如出一辙。
想到惨死的爹娘,她沉吟许久,还是接了徐清兰的话,“五年前,我爹娘就已经死了,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