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死犟的性子真是随了老王爷,当年,老王妃病逝后,不到一月,老王爷便主动出征,然后死在了战场上。
种管家生怕这位主子也布上他双亲的后尘,不由深了眼眸,正色道,“郡王想救庞郡主,倒也不必劫囚。”
“还有别的法子?”萧褃扫向种管家。
种管家道,“郡王好好想想,庞氏罹此大难,引子是何?对手是何?庞氏若真倒了,痛快的又是谁?”
萧褃沉吟许久后,从齿缝里吐出三个字,“陆淮安!”顿顿,又道,“没想到,他竟是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种管家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是谁,那郡王只消认真想想,你有什么东西是对方需要的……届时两厢交换便是。”
“这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能长存的,其实只是一个利字而已。”
听完种管家的话,萧褃立刻想到了裴卿卿,接着他与种管家交代了一声,拔腿就朝外走去。
他再次策马到延政街,这次越过庞国公府,停在了澜苑门口。
澜苑书房中,陆淮安正在抄写往生经,听到推门声,他抬起头朝已经进来的扈九看去,挑眉道,“有事?”
扈九将自家将.军眼底的不悦看的分明,他讪讪一笑,关上门拱手道,“回将.军,安郡王求见!”
“萧褃?”陆淮安眸光凝了凝,继而想到一年前将他关在地洞的事,片刻后微微颔首道,“请他进来!”
“是,大统领!”扈九退了出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萧褃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他急赤白脸的,一瞧便来者不善。
陆淮安只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萧褃看了眼他摊在桌上的字,冷笑,“陆侍郎倒是有闲情逸致。”
陆淮安没应他的话,只皱起剑眉道,“你今日来若只是为了阴阳怪气我,恕陆某不远送。”
萧褃将他眼里的冷意看的分明,知道他做得出这种事,只得话锋一转,肃色道,“我来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陆淮安神色淡淡的看着他说道。
萧褃勾了勾唇角,“我予你最想要的东西,你也予我最想要的东西。”
陆淮安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