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扯了扯唇,“大人也不怕被扎到不该扎的地方。”
陆淮安低头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向她,“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自己后半辈子守寡?”
裴卿卿瞪了他一眼,冷道,“看来那位小公子下手还是轻了一些。”
陆淮安没有接她这句话,默了片刻,冲她正色道,“我和国公府那边在两年前已经撕破脸,你若是不介意,到时婚礼可以在那边办,若是介意的话,在澜苑办也可。”
裴卿卿听到两年前三个字,眼神微微偏了偏,看着桌上的茶盏道,“大人安排便是。”
陆淮安看着她的侧脸,微微一笑,“好,我安排,不论如何,必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裴卿卿“嗯”了一声,之后没多久,素渠端着托盘过来,摆好了早膳。
裴卿卿只用了两只水晶虾饺和一碗碧粳米粥就停下了,她与陆淮安点了点头,回房将毛领扣上,离开了澜苑。
陆淮安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干脆放下手中的玉箸,吩咐素渠道,“将早膳撤了,叫扈三进来。”
“是,将.军。”素渠答应一声,退了下去,跟着没多久,扈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是拱手向陆淮安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问道,“不知将.军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陆淮安指节轻叩着桌面,皱眉道,“这几日,你亲自带人跟着夫人上衙,记住,务必寸步不离的盯着她,确保她的行踪正常。”
“是,将.军,属下明白了。”扈三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另一边,裴卿卿上衙路上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但进了公房后却没有立刻开始办公,她掐着时间,估摸着引泉出了衙署,便去了袁尚书那里告假。
袁尚书对裴卿卿印象不错,随意问了几句,便准了她的告假。
之后,裴卿卿没有再回公房,她直接从工部衙署后门离开,雇了辆车直奔东市绸缎庄而去。
她刚上车,扈三那边就收到了消息,扈三心里暗道了一声自家将.军神机妙算,紧接着带人策马跟了上去。
他们在绸缎庄几处出口没等多久,就见一身常服的裴卿卿从倒夜香的侧门钻了出来。
扈三知道这位主儿脾气不好,并没有立刻将她拦截住,而是在她重新雇了马车,赶到城外渡口时,才带人现身将她团团围困住,“夫人,请跟属下回去!”
裴卿卿见到扈三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薄唇泛白,盯着他道,“是陆淮安让你带人跟着我的?”
“将.军只是担心夫人。”扈三沉声道,顿顿,又将自己此行的目的重提了一遍,“请夫人跟属下回去。”
裴卿卿看着将她围的水泄不通的侍卫,知道自己今日是走不了了,只能沉了脸走向还未离开的马车,冲车夫道了一声,“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