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着,后来她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陆淮安始终没有睡着,在裴卿卿说出他不配之后,他想了许多。
在他心里,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不配,只是欲.望这东西根本不由人控制,他想要她,不论两人之间隔着多少伤害和仇恨,他都想要她,他做不到将她拱手让人,哪怕将错就错,他也只能继续这样走下去。
次日,裴卿卿醒来时,陆淮安已经不在,她披衣下地后,照了下菱花镜,下巴上的淤痕果然更重了,微微叹了口气,她吩咐素渠,“你去跟引泉说一声,让他帮我去刑部衙署告两天假。”
素渠也瞧到了裴卿卿下巴上的淤痕,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用过早膳,裴卿卿原想去书房待着,谁想刚起身,阍者便让人递了话过来,说是裴小姐求见。
这个裴小姐自然就是裴霜霜。
想起昨日在裴家发生的事,裴卿卿默了好一会儿,才吩咐传话的小厮,“请裴小姐进来罢。”
小厮领命离开,没多久裴霜霜就过来了,她身边带着绿蜡,绿蜡一见裴卿卿就红了眼眶。
“随我去书房罢,”裴卿卿冲着两人点头,带着她们往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裴霜霜就盯着裴卿卿下巴上的伤痕,怒道,“姐姐受苦了,奉国将.军他就是个畜生,强抢了姐姐,却不肯给姐姐一个名分,还这样欺负、折辱姐姐。”
绿蜡更是泪落如雨,她并不知裴卿卿和陆淮安之间的种种,但却比谁都清楚裴卿卿当日悔婚绝非自愿!
“好了,别哭了,”裴卿卿取了帕子帮绿蜡擦泪,又看向裴霜霜道,“他对我也没有太差,我这条命都是他救回来的。”说着,她将陆淮安当年从大青马下捡回她一条命的事情说了一遍。
裴霜霜听完后,总算消了几分气,但还是气哼哼道,“挟恩图报,还是很坏。”
裴卿卿笑了笑,“明日就要成婚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说到成婚,裴霜霜脸上浮起一抹霞色,嗔道,“姐姐不许笑我,”话落,又关心起裴卿卿的打算,抱着她胳膊,忧心忡忡道,“奉国将.军如今也二十有七了,他总是要娶正头娘子的,到时姐姐你呢?”
裴卿卿抿了抿唇,淡淡看了裴霜霜一眼,“他不会的。”
“姐姐就这么笃定?”裴霜霜反问。
裴卿卿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是啊,所以别担心我了,跟我说说曹公子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