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怎么样?”陆秦安忍着身上的剧痛,怒声问道。
陆淮安低头看了陆秦安一眼,“我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陆秦安听身后人这般问,顿时哑口,他眼皮微垂,眸光飞快的转动,心里盘算着,陆淮安能这么问他,定然是对自己的身世已经知道些许,现在找他是想将余下的部分补足。
可他凭什么告诉他呢!
他这般想着,正欲抬起头回绝他,结果却发现,陆淮安竟然推着他到了后院的九曲玲珑桥上,桥上木栏低矮且已经有些年头,桥下是厚厚的冰层,二者之间有半丈的距离。
陆秦安不能地察觉到不对,与此同时,陆淮安威胁的话语适时的响起,“好好想想,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话落,桥上一阵寒风吹来,直直的钻进陆秦安的衣领,他沉默许久后,终是妥协道,“不错,你不是爹的亲生骨血。”
陆淮安听到陆秦安承认此事,想弯一弯嘴角,但却无一丝一毫的力气,他眼底多了一抹悲凉,嗓音有些恍惚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秦安盯着桥下的冰面,哪里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的交代道,“在你出生后,我曾与母亲闹过脾气,是母亲告诉我的。”
“也是因为如此,你才对我没有半分的兄弟情意?”
“不错!”陆秦安承认,“你是母亲的耻辱,也是镇国公府的耻辱,你这一辈子,注定要向陆家赎罪。”
“嗬!”陆淮安冷笑一声,放开陆秦安的轮椅,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晚,长公主府,江策入睡后,又开始做梦。
这次,他梦到了陆淮安,不过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奉国将.军、镇国公府二公子,而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
不,不止陆淮安,甚至整个镇国公府都成了京都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陆淮安,他竟不是镇国公和庆阳郡主所生,而是镇国公府二爷陆逊和庆阳郡主所生。
梦醒时,江策眼底多出一抹猩红,呼吸略微加重。
在他枕畔,一向觉浅的长公主察觉到异常,倏地也睁开了眼睛,她侧过身朝江策看去,待看到他发红的眼睛和额头上的细汗时,她关心的问了一句,“可是又做梦了?”
江策还陷在梦里,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长公主肃了容色,接着追问,“这次梦到了什么?”
之前江策每次做梦,都能提供给她一些很有用的信息,这两年多她将东宫的势力暗中扩增了数倍。
“这次……”江策沉吟了很久,才将梦里的消息与长公主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