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自己,眼前有个现成的坑,也会去踹一脚的。
“瞧她哭的梨花带雨,可我听着,却是假里假气的。”
楚灵玥笑嘻嘻道:“哎哟,我家荣儿厉害了,懂得分辨女人眼泪的真假了。”
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楚云荣的脑袋,“眼泪可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呢。你以后跟女人打交道时,可千万别被女人的几滴眼泪给骗了。”
“那你怎么从来不哭。”楚云荣撇撇嘴。
“我段数高,用不着眼泪。”
楚云荣默然。
你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觉得哭是示弱,所以才再也不肯流泪吧。
楚云荣默默攥起了拳。
听着那边散戏了,楚灵玥拉起楚云荣的手,“行啦,戏子们都走啦,咱们也去拜别祖母,回去用晚饭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雅琴就过来给楚老太君问安。
顺便,还带来一煲亲手熬的鸡汤给婆母。
“母亲,那三个孩子跪了一晚上祠堂,也都知错了。”
“嗯。”楚老太君默默喝着汤,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丁雅琴赔着笑,道:“母亲,说到底,这事都是因为她们羡慕玥儿,能得您亲自传授女红引起的。反正都是您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不,您教导玥儿的时候,让那三个丫头也来旁听……也好过让她们心里觉得母亲厚此薄彼,姐妹之间再生了嫌隙……”
楚老太君眉头一皱,“玥儿怎么能同她几个姐姐一样呢,嗯?她是个没娘的。都这么大了,竟然连纫个针都没做过,传出去像话吗!”
老太君越说越气,“老身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几个孩子们又各有娘亲教授,本也不用老身操这份闲心。可玥儿孤苦伶仃,没爹没娘。老三那个混账东西,在塞北时就知道打仗,打打打,把命都打没了,也不说去管一管自家女儿,累的她都快十二岁了,不知道女红是什么东西。”
“你说说,你说说,这传出去,我们楚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嗯?我楚家书香门第,就出了这么个拿不出手的闺秀?你这个大娘子对她们的课业不闻不问,还要累的老身出面。不然等三年后,这孩子们大考归来,一说楚家那六小姐,不会女红,考不及格。我楚家日后在盛京,还有立足之地吗!”
“小姐,您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桂嬷嬷忍着笑,抚着老太君的背,“帮”她顺着气。
她们早料到今日丁雅琴会来这么一出,早憋着一出苦肉计等她呢。老太君话说的越严厉,越难听,就越能堵丁雅琴的口。
这都是为了楚家的门面,是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