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颦儿见柴嬷嬷离开,不再言语,退到一边等待结果。
半晌,柴嬷嬷匆匆归来,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金镯。
宁氏接过金镯,怒火中烧,将金镯扔到徐氏母女面前,眸色狠厉:“这是从彩云苑找到的,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许是小菊悔过,偷偷送回去的。”到了这个时候,徐氏仍旧不分黑白维护林玉儿。在她心里,林玉儿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她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孩子,自然处处维护。
宁氏已经被徐氏蠢的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只冷冷的看着徐氏,徐氏有些讪讪,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话太过牵强。
不再理会徐氏的尴尬,宁氏将眼睛紧紧锁在林玉儿身上,目光冰凉中难掩厌恶。
身为主子,处置一两个下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不该手段太过阴毒,还满口谎言。
宁氏喜欢听话的小辈,像林玉儿这种一而再挑起事端,搅的家无宁日的人,宁氏打心眼里恼怒。
见宁氏动了真怒,林玉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为自己辩解:“祖母,就算这是我的东西,也不能证明小菊的死就与我有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与小菊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杀她?”
“许是小菊得罪了三妹妹吧。”林菲儿幸灾乐祸,生怕热闹不够大。
“林菲儿,你别乱说,小菊不过是水云苑的三等丫鬟,与我素日无来往,怎么会得罪我。”
林玉儿的话听起来不无道理,连宁氏也有些动摇。
林颦儿走到人前,看着小菊的尸体,唉声叹气:“小菊死的这样惨,万一她娘知道了,闹上门来,可怎么好?”
此言一出,宁氏和沈氏的脸色果然不好看起来,小菊并不是府上的家生子,而且并未签死契,属于半个自由身,若是真的闹了起来,恐怕对侯府的名声有所妨碍。
林玉儿与林颦儿不和已久,不屑的反驳道:“小菊她娘早死了不知多少年,她爹病重,能不能熬过这个秋天都不知道,谁会来闹,你少杞人忧天了。”
“哦,那大概是我记错了,三妹妹果然心细如尘,我院子里的丫鬟,我都不知道她的家里情况,还要靠三妹妹提点,看来,我这个主子对身边人关心的太少了。”林颦儿这话说的十分讽刺,让刚刚还说与小菊素日无来往的林玉儿瞬间白了脸。
然而,这还远远不止,林颦儿接下来的话,才是在宁氏愤怒的火焰上,浇注滚烫的热油。
“祖母,小菊并未签死契,我们对她可以打,却不能杀,无辜残杀平民,对林家的声誉损害极大,颦儿觉得,当务之急,是派人将小菊的死讯告诉她家人,多给些财帛好好安抚,平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