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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月国公府的安排得当,不多时,各家来往赴宴的人总算都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月国公府的建造与其他勋贵世家大同小异,只是更为华贵,雕梁画栋亭台楼阁之间奢华富丽,建造精巧。

    这也难怪,月家不仅出了个当朝国母,月国公夫人更是已故河阳王的独女—河阳郡主。据说河阳王是无尽帝的亲叔叔,为了扶持无尽帝登基呕心沥血而死,河阳王死后,无尽帝便将他的哀荣赐了他的子女。

    他的长子至今仍是河阳王,虽比不得当初其父的权势,却也是执掌一方,世袭罔替,而河阳王唯一的女儿河阳郡主,从此得享公主尊荣。

    所以,有了这两个优势,月国公府在世家中隐隐有为首的趋势。

    不过这都是明面上的,私下里,还不知怎么编排,靠女人起家,靠裙带关系,这种话想来月国公早已听的耳朵起茧子了。

    林颦儿冷眼看着你来我往,‘相谈甚欢’的朝廷大佬们,嘲讽一笑,这一笑正好落在相距不远的林行之眼中,引得他勾唇轻哂。

    距离开宴尚有一段时间,林颦儿不愿待在原地听闹嚷的声音,看虚伪的脸,于是带着锦绣往园子里逛去。

    宁氏知道小辈人待不住,吩咐了两句,便准她们各自逛去。

    林颦儿带着锦绣漫无目的闲逛至花园,方停了脚步。

    虽已是秋季,花园里的花却开的正艳,连风都带着丝丝甜意,宛如阳春。

    林颦儿虽不是个爱花之人,也难免被这样的好景吸引,忍不住上前两步。

    正要走进细瞧,一阵大力推搡突然而至,将林颦儿推的一个踉跄,脚踏进花园,踩折了两株大红牡丹。

    “好大的胆子,这是为祝娘娘芳辰特地找来的佳品,你竟一踩就是两株。”尖锐刻薄的嗓音,从林颦儿后方响起。

    锦绣上前将林颦儿搀扶起身,林颦儿这才看清来人。

    一身淡蓝宫装衬的月非盈气质轻灵,姿容清新中透着高雅,高挽的发髻,精致的珠钗,无声证实了眼前之人已今非昔比,再不是以往的月家庶女。

    “臣女见过月淑仪,方才是臣女无心之失,并非有意损坏牡丹,还请淑仪娘娘恕罪。”林颦儿并不提及宫女推搡自己的事,因为她不确定,刚才那下是否出自月淑仪指使。

    月淑仪笑着抚了抚鬓角,仪态万千:“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大小姐,若是平日,这花损了就损了,只是今日是本宫生辰,你的无心之失,实在晦气,本宫看这花并非不能救,不如这样,林大小姐帮本宫把这花救活,本宫就不追究了,如何?”

    月淑仪的意思,是让林颦儿在这给她种花,如果种的好,刚才之事就一笔勾销,如果种的不好,她便要追究林颦儿。

    林颦儿静静看着当日笑容腼腆,如今趾高气扬的月淑仪,缓缓站起半俯的身体,正待说话,却被人抢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