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颦儿勾起一个冷笑,退后半步,摊开两只白嫩的手掌:“我说了母亲可会相信,若不相信又何必来问我?三妹妹有手有脚,我又没拿绳子牵她,她去了哪,受了罚,跟我有什么相干。”
徐氏被林颦儿无赖的态度气的胸口疼,看了两个嬷嬷一眼,恨恨道:“放肆,是谁教你这样跟我说话,今日我要尽为人母的责任,好好教教你规矩。”
两个老嬷嬷还未等接近林颦儿,便被林颦儿抬手扫到一边,她的眸子像被水洗过,亮的惊人:“我看谁敢,我是陛下亲封的五品女官,谁敢不敬。”
两个老嬷嬷经林颦儿这么一提醒,悻悻的不敢上前,徐氏因为夫君的官职低,连个诰命都没挣上,说起来还不如林颦儿有个五品官衔的女儿来的尊荣。
徐氏见两人迟疑着不敢上前,恨恨不已,自己亲自动手,却被林颦儿牢牢捏住手腕。
“放肆,你这个不孝女,连我也敢动手,简直是反了。”
林颦儿对徐氏的震怒不为所动,如今,她再不是从前,林老侯爷养兵多日尚未用上一时,自然不会弃她,所以她有恃无恐。
“夜深了,母亲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您若非要打我,我自然不敢不从,只是,母亲也要仔细身体,您若是有什么不好,谁还会照顾三妹妹呢。”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林玉儿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若想动些什么手脚再容易不过。
徐氏恨极,却没有办法,只得铩羽而归。而林颦儿的威胁徐氏听在了心里,成日疑神疑鬼,生怕林颦儿在林玉儿的药水食物中动手脚,所有林玉儿的吃穿用度徐氏全部要亲自检查。
如此折腾了几日,原本身体还算健康的徐氏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徐氏原本那注重规矩的性子,也被这场病磨的不剩多少,偏她惦记着林玉儿,夜不安枕,病愈发的重了。
林颦儿去看望徐氏的这天,徐氏正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未施粉黛的脸看起来老了不少,而她原本和林颦儿有几分相似的秋水明眸,因为没有了妆容的衬托,看起来大相径庭。
原来,徐氏的眼睛之所以看起来与林颦儿相似,是因为暖夏巧妙的手法,徐氏原本的眼睛较为细长无神,而大老爷林正素喜明眸善睐的女子,所以徐氏才日日让人以墨笔勾勒,使眼睛看起来浑圆。
而为了让眼睛看起来有神,徐氏日日在眼周涂上一层透明亮粉,这才让眼睛看起来有晶亮闪闪之感。
林颦儿看着徐氏细长的死鱼眼,脑中突然有些东西一闪而过,却又快的抓不住。等她再要细想,却被徐氏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