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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座的手段你如今见识过,可还不变吗?”染欲烬眼神落在轿帘一角,勾唇浅笑,端丽无方。

    半晌下方没有声音传来,染欲烬嗤嗤笑了笑,却被一双纤细手臂勾住了脖子。

    林颦儿主动伸手勾住了染欲烬的脖颈,抬起有些苍白的脸,浅笑嫣然:“颦儿只是个普通人,会贪生,会怕死,只要以后千岁爷的手仍旧如现在这般放在我身下,而非悬在我头顶,颦儿便足矣,至于千岁爷杀谁,剥谁,想必自有千岁爷的道理,个中缘由颦儿不曾了解,亦不会置喙。”

    她承认刚刚她确实生出恐惧、觉得残忍,不过她并不是圣母,更不是救世主,在这个世界,她连重要的人尚且保护不了,何谈他人,她能做的只是不去欣赏别人的痛苦,不将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已是善意。

    只要染欲烬的刀不是割在她的皮肉上,他杀谁,他剥谁的皮,与她有何干系。他依旧是他,是她选择背靠的大树。

    染欲烬的笑容多了两分温度,半真半假的看着林颦儿晶亮的眼珠:“那若本座的柳叶刀置于你头上,要剥你的皮子呢?”

    林颦儿想了想,笑道:“颦儿自当洗刷干净恭候千岁爷,只望千岁爷剥了颦儿的皮子后,不使它流入污秽之地。如果能成为千岁爷房里的一件藏品,也总算不辜负颦儿的一片拳拳真心。”

    她眉眼弯弯,说的如同穿衣吃饭般随意自然,让人明知不是真心,却也心情愉悦。

    “你这身皮子本座不稀罕,你这张嘴儿倒是讨人喜欢。”染欲烬将林颦儿放在软垫上,手伸到她唇边又生生顿住,想起自己方才剥过皮,将手收进袖口,从轿辇中退了出去。

    他走到木盆前,看着里面半死的躯体,对另一个人犯露出阴森笑容,如同坟墓里爬出的索命艳鬼:“本座许久不做腌肉,不知手艺如何,今儿你有口福了。”

    染欲烬卷起袖口,从一旁的托盘上取出调料,依次撒在盆中被盐水浸过的身体上。

    微风过后,调料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混合着人肉味道,形成一种令人惊悚的香气。

    还不待染欲烬再做什么,那个幸存的人犯已开始不停以头撞地,企图求死。

    染欲烬自然不会让他死的这么容易,吩咐人在原本的坑旁边又挖了一个坑,坑挖到一半,那人精神终于被击溃,眼神直视着木盆里的人,嘴里喃喃道:“我说,我说,我说了…”

    染欲烬让侍卫将人带回马车,自己用盐水仔细净了手,带着林颦儿回到九重司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