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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颦儿没有言语,态度却很坚持,她与染欲烬终究不一样,她可以为了生存暂时放弃原则,放弃尊严,但不能放弃底线。

    她不敢保证她这一辈子不会去杀无辜之人,但至少在她能不这么做的时候,她不会这么做。

    如果有一天沈氏威胁到她的生命,哪怕要她亲手割破她的喉管,她亦不会手软。也许像染欲烬所说,她这是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可她并不想改,她并不是个嗜血的人,也不想迷失在鲜血里。

    只是不管染欲烬出于什么目的,看戏也好,提点她也罢,他的话总归是为自己好,林颦儿不能领这份情,便只能转移话题,缓解尴尬:“前两日陛下急匆匆召千岁爷进宫有何事?”

    “月家庶女小产了。”染欲烬脸色虽不怎么好看,到底是回答了林颦儿。

    “月非盈小产了,可查出是谁做的吗?”月昭仪的胎已超过三月,胎像稳固,因此林颦儿才有此一问。

    “撞倒月非盈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嫔,叫刘蓉。”

    “刘蓉?竟然是她。”

    “你认识?”染欲烬眯起眼睛。

    林颦儿点点头:“我还是秀女的时候认识的,她那人单纯,胆子不大,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染欲烬听了林颦儿对刘蓉的评价,不置可否,略显凉薄的道:“不管她敢不敢这么做,证据显示是她做的。”

    “千岁爷的意思是刘蓉被人陷害了?”

    染欲烬没有回答,示意林颦儿到他身边去,林颦儿急于知道答案,便乖巧的走到染欲烬身旁,被他拉到腿上坐下。染欲烬将头靠在林颦儿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才懒洋洋的开口。

    “宫中多年没有消息,说明陛下的身子早已不适合生育,月非盈怀孕只是个意外,肚子里的肉越大,问题越明显,月非盈知道她不可能生一个健康的皇子,所以便放弃了这个孩子。”

    “所以她找了一个替罪羊,为什么是刘蓉呢?”林颦儿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冷意。

    “因为她出现的时机刚刚好,近来得了圣宠,家世不显赫,在宫里没什么背景,这些条件十分符合月非盈替罪羊的标准。不过月非盈所图不只这些,她希望通过刘蓉将这件事扯到丽贵妃身上。”

    “那千岁爷打算怎么做?”

    “想以本座为刀,瞎了她的狗眼。”染欲烬轻呵一声,有彻骨的寒意从他的喉咙里滚滚而出,林颦儿知道,月昭仪要倒霉了。

    林颦儿并不关心月昭仪怎么样,她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刘蓉她现在怎么样?”

    本以为染欲烬会说她多管闲事,没想到他很痛快的回答了她的话:“人在诏狱,不用本座用刑,她已经要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