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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林明也不相信自己,沈氏几乎要呕出一口心血,她心里恨毒了那个真正的贼。

    突然,沈氏脑袋中闪过一道亮光,对宁氏道:“母亲,媳妇的钥匙是一直放在身上不假,可并不代表时时刻刻都不离身,许是有人利用这空档偷走钥匙另配,然后进入库房偷东西,再栽赃给儿媳,还请母亲派人调查,还媳妇一个清白。”

    不得不说,沈氏真相了,然而,她能想到的林颦儿自然早已想到,断不会给她翻盘的机会。

    沈氏也的确算是临危不乱,过了半晌,又对宁氏道:“还有各个典当行,也请母亲派人查问,这个贼一定是府上的人,偷了东西定不敢将东西藏在府上,从流出的彩釉瓷瓶便知,所以母亲只要派人查问是什么人拿了东西去卖,便能知道贼是谁。”

    长宁城民间配钥匙的地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沈氏怕背后之人会杀人灭口,多一刻也不愿等,便想出这另一个证明清白的办法。

    宁氏见沈氏言之凿凿,心里也有些动摇,让柴嬷嬷拿着丢失物品的单子去府外询问。

    “明儿,先扶你媳妇起来吧。”宁氏到底还是看重沈氏,不愿意她在林颦儿这个小辈面前难看。之所以会叫林颦儿过来,是因为林颦儿也是掌家的一员,有权知道府上发生的事,还有一点便是,如果沈氏真的监守自盗,那么这个中馈的重任便要落到林颦儿头上。

    不到半个时辰,一同前去的寒微小跑回来向宁氏禀报道:“老夫人,我们在典当行找到了一个府上的古董花瓶,问掌柜的,掌柜的说是个女人去典当的,不过两人蒙着脸,又是天快黑的时候去的,他也不清楚两人的样子,柴嬷嬷让奴婢回来请老夫人示下。”

    宁氏犹豫着没有说话,倒是林老侯爷当机立断:“不清楚样子,是否记得声音,若记得,让柴嬷嬷将人请回来。寒微,你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告诉柴嬷嬷,就说怀疑府上丫鬟偷窃,让掌柜的帮忙辨认。”

    “是。”寒微领命退下,急匆匆的去账房支银子。

    林老侯爷会出手,是因为这些被盗的物件中,有他收受的贿赂。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林老侯爷平日里倒算清廉,但是为官之人哪有几个能真正做到手头干净,别的不说,染欲烬就是个大大的贪官。

    只不过有些东西私下里大家可以心照不宣,却不能摆上台面,所以林老侯爷才急着搞清楚偷盗贩卖之人是谁,好让那人将银子吐出来,把东西赎回来。

    就算不是贿赂之物,也断不能使库房之物外流,若是让同僚知道了,会怎么嘲笑侯府,还不得以为他们侯府吃不上饭,只能靠变卖过活。

    一想到同僚可能出现的嘲笑目光,林老侯爷心里的火就阵阵的往上窜,不过他办事一向讲求证据,所以在此事并定之前,他并未苛责过沈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