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林朗后,沈氏并没有回房,反而去了林家的祠堂。祠堂里面供奉着林家的列祖列宗,沈氏在蒲团上跪下,表情诚挚。
“列祖列宗在天有灵,请保佑朗儿高中。”
……*……
“小姐,听说二夫人去了祠堂,求祖先保佑大少爷高中呢。”繁花立在林颦儿身边,一脸八卦。
“二夫人掌管中馈多年,断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若是大少爷不中还好,若是真的高中,她岂不是要与小姐为难。”流年不乏担忧的道。
林颦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气自她眼前飘散,使她有一种朦胧的神秘感:“大哥这几个月准备充分,想来取得名次应是不难的。”
“若真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若锦依旧是一样的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多少透露出忧心。
林颦儿放下茶杯,笑靥如花:“我说大哥会取得名次,但前三甲,他未必有缘。我听闻今年月风吟和秦焘也会参加,秦焘文采风流,月风吟才思敏捷,单这两人便很难应付,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外来的考生。”
“那照小姐这么说,大少爷是不会高中的了?”繁花的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林颦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繁花收敛了些神情,便听林颦儿道:“大哥性子单纯温和,本就不适合官场,只是林家子嗣单薄,二哥又身子骨不好,大哥便少不得要承担一些重担。”
虽说如此,林朗本身的实力并不如出众,今年又多了月风吟和秦焘这样有力的竞争对手。对于月风吟为何会参加科举,林颦儿隐约知道一些。据九重司的情报,月风吟的生母于年前过世了,据说是因为忧思过度,引发心病而死。
原以为月风吟会因此而颓废,却不料月风吟只是安静的操办月母的丧失,安静的守孝,月母出殡后的第三天,月风吟主动找到月国公,要求参加今年的科举,他说这是月母的遗愿,月国公自然不会阻拦。
别人不知道,林颦儿却是清楚,月母是月风吟的软肋,有月母在一天,月风吟便要受月家挟制,以往月母坚持着不离开,一来是舍不得儿子,二来是月风吟没有长大。
如今月风吟已经成长到令月母欣慰的程度,或许月母早知自己是月风吟的拖累,却不舍得离开,但在经历林颦儿一事后,看到月风吟因无能为力而伤心流泪,月母如何能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