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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柳吓得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去扶着自家小姐在一旁坐下。

    小厮领着将军府的人进来,苏晔舒一愣,居然只有一人。

    来人白白净净的,颇有几分文弱书生的秀气,行为举止之间透着书卷气,不似时将军府派来的人,而像是某个书院中听书的弟子。

    “在下闻举,奉平宁将军之命,特来拜会国公大人。”

    他微一行礼,动作儒雅,只在行礼之时,可见手上常年握剑的老茧。

    平宁将军是个忙人,从来只有旁人去他府中拜会,没有他去别人府中拜会的道理。

    苏晔舒也是新奇,平宁将军如今头一遭派人来,许是不懂规矩,居然只派了这么个毛头小子过来。

    虽说如今朝堂之上,自己远比不上平宁将军来的八面威风,但是他好歹也是国公啊,这里好歹也是国公府啊,这算什么?

    苏晔舒如同吃了苍蝇,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含在嘴里,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宾至如归的模样。他心中难受,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坐着的苏菱从闻举进来那一刻就挺直了腰板,像一只紧绷着的弓。

    起初只是觉得面熟,关于那张脸的记忆混杂着水汽,并不太分明。

    直到他自报家门。

    闻举,是护送她从临安城到京都,跟在那位将军身边的亲信。

    砰。

    苏菱听到自己心中的那根弦,骤然绷断。

    作者有话要说:

    沈辞南(挥手):老婆,是我!

    第6章 拜会

    闻举站在那里,行了一礼。

    他低垂着眉眼,不再开口。这室内一安静,气氛骤然诡异起来。

    还是苏晔舒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不知平宁将军派人光临敝处,有何要事?”

    闻举对他语气中的疏离冷淡恍若未觉,含笑抬头道:“将军派我来,自然是大事。他昨日夜观天象,说三日后是大婚的好日子。”

    他话说得平淡,语气也清清冷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苏晔舒听了这话,差点没气的把眉毛给竖起来。夜观天象?三日后?这都是什么鬼话,说到底,苏菱到底是国公府的小姐,将军这一出含沙射影,羞辱的是他和国公府!

    “将军慧眼,只是三日后,未免仓促了些……”

    “闻举不才,只知将军一言九鼎。他昨天说是三日,就是三日。怎么,国公不愿意,想违抗圣旨吗?”

    苏晔舒看向闻举。

    他面上分明是含笑的,整个人也是文文弱弱的模样,话说得却是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苏晔舒猛然明白了为何堂堂平宁将军会派这么个书生模样的人过来了。